“呵呵!”
“咯咯!”
看到這幅模樣的齊若兮,孫羽墨和小女孩笑的花枝亂顫,看向齊若兮的眼神,愈發的意味難明起來。
齊若兮知道孫羽墨她們這是在笑話自己,于是,她就撇過頭,不在理會二人,十足的小女子性子,這在外人眼中知書達理的郡主,看起來分外的可愛。
孫羽墨見狀,收斂笑意,不在去打趣齊若兮,而是從懷里掏出一份密信,說道:“我這里有最新從西北送來的情報,要不要看看啊?”
齊若兮聞言,連忙轉過頭,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密信之上,眼神充滿了期待,但是,當她的目光落在孫羽墨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的時候,就再次撇過頭,撇嘴道:“不看。”
“真不看?”
“哼!”
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手上的動作卻很快,直接一把從孫羽墨手中奪過密信,急不可耐的拆開密信,然后瀏覽起來,這把孫羽墨和小女孩看的一陣好笑。
只看了幾眼,齊若兮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握住信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好看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顯然,齊若兮此時的心情很緊張。
“信上都說了什么啊?”小女孩問道。
孫羽墨顯然是早就看過此信的,聽到小女孩這么問,直接說道:“也沒什么,就是西域使團入京一事兒。”
“哦,那若兮姐姐怎么那么緊張啊?”
“因為她在擔心某人啊。”
“是那個人嗎?”
“是啊。”
對于孫羽墨和小女孩的對話,齊若兮充耳不聞,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密信之上。
這份密信寫的內容不多,可里面講述的事情,卻非同一般,攏共就一件事,就是那場危機四伏,險象環生的血炎谷之戰。
從使團進入血炎谷,再到遭遇魔修襲殺,又遇到烏鴉欄子的烏鴉巫馬天彥,還有南唐黑龍臺的龍魁花語痕的襲殺,以及之后使團內部的一番廝殺,都簡明扼要的寫在這上面了。
對于曾經經歷過江湖廝殺的齊若兮來說,她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又豈能不擔心那個人的安全呢。
只是,信看完了,除了提到許一凡在兩戰之后,受了傷之外,并沒有更多關于許一凡的講述,只是在信的末尾提到,許一凡和姜三甲駕駛著馬車,脫離大部隊,去向不明。
在確定許一凡沒有生命危險之后,齊若兮終于松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孫羽墨,直接問道:“使團入京這么大的事情,朝廷為何沒有派人前去?還有,使團遇襲,不良人為何沒有提前獲知情報,做出對應安排?西域如此狼子野心,為何還要和談?”
聽到齊若兮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孫羽墨看著她,笑而不語。
良久之后,孫羽墨才說道:“這些小事兒,他能應付的了。”
“可萬一應付不了呢?”齊若兮追問道。
孫羽墨笑著說道:“你應該相信他才對。”
“可是......”
然而,不等齊若兮說完,孫羽墨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他要入京,這種襲殺,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他想要在朝堂立足,未來的路還很長,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
聞聽此言,齊若兮緊蹙著眉頭,牙齒緊咬著嘴唇,沉默良久之后,才說道:“他不該來長安的。”
“可是,你很想他來長安不是嗎?”
“以前很想,現在不想了。”
孫羽墨聞言,瞇起眼睛,語氣幽幽的說道:“這是他的宿命,他必須來,也不得不來。”
“可他來了,可能會死的。”
“你怕了?”孫羽墨問道。
齊若兮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點頭。
孫羽墨點點頭,看向樓外的雨幕說道:“我也怕,可他必須來,也一定會來,這就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