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浴罷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
其中那句擁雪成峰香作露,更是被人拍案叫絕,若是初識蓋庭鶩的人,很難把他跟那個聲名狼藉的蓋庭鶩聯想到一起。
“早就聽聞,許一凡此人為人甚是囂張跋扈,以往不信,今日算是領教了。”奚冠玉拿著酒杯,嘴角噙笑道。
副將奚冠玉,名如其人,此人長得也是面如冠玉,風流倜儻,曾經也是一個讀書人,求學于白馬書院,在求學期間,他就跟蓋庭鶩廝混在一起,在蓋庭鶩成為武舉人的時候,他也參與武人科舉,摘得前三,在蓋庭鶩成為金武將軍的時候,他也跟著成為了副將。
奚冠玉年齡不算大,比蓋庭鶩小八歲,今年也才四十歲而已,看著卻像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少年,此人雖然是讀書人,可其喜歡身披甲胄,不管走到哪兒,從不卸甲,在這一點兒上,他跟蓋庭鶩恰恰相反。
“此人孤傲的很,聽聞,他在西征軍的時候,連殷元魁大元帥的面子都不給,十分的有趣。”羊舍戦撫須說道。
在場四人當中,羊舍戦的年齡最大,頭發花白,下巴須有齊胸的長須,做道士打扮,身著藏青色道袍,頭別玉簪,腳上穿著一雙道履,若是此人此時不是手握酒杯飲酒,懷里還依偎著一個年齡不過二八的美嬌娘,而是握著一柄浮塵的話,那絕對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仙人。
此時,羊舍戦左手持酒杯,右手卻順著美嬌娘那半開的衣襟探入其中,隨著其手掌的揉捏,懷中女子媚眼如絲,臉頰潮紅,櫻桃小嘴微微張合,發出一陣膩人的嬌-喘聲,畫面香艷至極,只是,周圍三人對此熟視無睹,早已經見怪不怪。
羊舍戦在外,名聲不顯,尤其是近十年的時間,很多人都未曾聽說過此人,若是羊舍戦此人不知是誰,可若是提起毒士羊舍,恐怕很多人就知曉他是何人了。
羊舍戦出身地肺山道統,不過,很早就被地肺山除名了,此人口碑不好,風評更是不佳,雖然出身正統道教,可是其做事風格,跟魔修很像,隨心所欲,一言不合就滅人全家,此人雖然是修士,可殺人從來不親自動手,其喜歡用計謀,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做到了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大約在三十年前的時候,在茂洲有一個叫天蠶幫的門派,該門派是一個介于江湖和修行之間的一個門派,該門派與世無爭,卻極負盛名,不管是江湖,還是在朝堂,亦或者在修行界,都很出名,而究其原因,還是該門派有用幾株數千年的老桑樹,還有兩只名曰天蠶的妖獸。
天蠶吐出來的蠶絲,是編制法袍的上佳材料,用其做出來的衣服,冬暖夏涼,水火不侵,是難得一見的寶物,該門派的祖師爺是個女子,而宗門上下也大多以女子為主,其修行的功法雖然不以殺伐著稱,可也不容小覷。
天蠶幫的名字雖然不好聽,可歷代幫主廣結善緣,跟諸多勢力都有交集,更是曾被多個王朝的皇帝下旨敕封,其門派內的供奉和客卿就有很多,其中包括佛儒道巫蠱等修行勢力的女修。
當然,天蠶幫從創立之初,一直到現在,不是沒有人不想打天蠶幫的主意,只是,每次其動手的時候,都會遭遇到其他勢力的干預,天蠶幫更是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劫難,只可惜,天蠶幫現如今已經不復存在,成為了歷史的傳說,而導致其覆滅的,就是毒士羊舍。
別看羊舍戦現如今這幅蒼老模樣,在其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男子,他在被逐出地肺山的時候,偶遇了天蠶幫的幫主,在對付女子方面,羊舍戦造詣很高,二人在同行一段時間之后,就成為了眷侶,算得上是一見鐘情。
羊舍戦對外說是被地肺山逐出師門,其實,他是逃出師門,原因無他,就是他在地肺山修行的時候,修習了宗門禁術,陰陽采補之術,把宗門不少女修給霍霍了,其中就包括大長老的孫女,眼看事情暴露,他只好倉皇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