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閑聊之后,二人就喝著劣酒陷入了長久沉默當中,說到底,二人并不熟悉。
魏常侍在殺死法峙之后,一直都在尋找姜三甲,想要跟其交手一番,至于緣由也很簡單,劍修問劍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沒錯,魏常侍也是一名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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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內。
慧緣難得的走出三樓的房間,站在陽臺,舉目望去,目光落在驛館外的那輛簡陋的馬車之上。
法同三人分別站立在慧緣身側,三人順著慧緣的目光看去,只是,三個人側重點各有不同,法同的主要目光落在魏常侍身上,釋天龍的目光更多的還是放在姜三甲身上,至于清凈,她的目光則看向了馬車的車轅位置。
“陽飇妖人魏常侍,失蹤了近三十年,我們找了他三十年,始終無法獲得此人的消息,一直以為此人已經死了,沒想到今日會出現在此。”法同瞇著眼睛說道。
在說這話的時候,法同身上有抑制不住的殺意流露出來,而坐在馬車內的魏常侍,第一時間感知到了殺機,就抬起頭朝這邊看了一眼,目光主要集中在依舊戴著斗笠的慧緣身上,然后就收回了目光,繼續喝酒,顯然沒有把法同放在心上。
三十年前,魏常侍都能虐殺三品羅漢,三十年后,自然也能虐殺三品羅漢,若是行者法同出手,無非是在關城之內多一具尸體罷了。
雖然魏常侍只是看了法同一眼,就讓這個達摩院的行者,如墜冰窟,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這讓法同渾身上下抑制不住的殺意,瞬間收斂,他知道,他不是魏常侍的對手。
“魏常侍出現在此,姜三甲無法離開,單憑那小子一個人,能活下來嗎?”釋天龍嘴角微微勾起,幸災樂禍的說道。
“把一個正三品的武將當成棄子,也要誓殺許一凡,這幕后之人到底是有多想他死啊,他到底是誰?”清凈忍不住感嘆道。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可能會死在這里了。”釋天龍說道。
法同卻搖搖頭,說道:“不一定,此子詭計多端,心思難測,不可用常理度之,如此明顯的計謀,他不可能看不出來,既然他敢出手,想必肯定有后手安排,相對于蓋庭鶩幾人,我對那個少年更好奇幾分。”
“此人叫李一德,是言午堂學生。”釋天龍說道。
清凈搖搖頭,說道:“看他的做派,此人應該不是言午堂學生那么簡單。”
釋天龍點點頭,贊同了清凈的說法,以他對許一凡的研究和了解,知道許一凡是什么樣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學生而大大出手的,除非這個人不止是學生那么簡單。
可若是李一德不是言午堂學生,那他又是什么身份呢?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值得許一凡以命相搏,釋天龍很好奇。
在經歷了血炎谷一戰,還有西洲城的動-亂之后,釋天龍意識到,他嚴重低估了這個少年,許一凡絕對沒有他看到的那么簡單,言午堂也沒有他了解的那么簡單,佛門,北蠻,南唐在西北這么多年的布局,費盡心機安插下去的探子,卻在一夜之間被其連根拔起,這讓釋天龍很是意外。
對于這場圍殺行動,釋天龍幾人都不看好蓋庭鶩,盡管他此刻占據了絕對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