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當成細作,一度被他們認為是言午堂學生,是許一凡麾下的李一德,其真實身份是越王之子李承德。
想通了這一點兒,蓋庭鶩這才明白許一凡之前說的話:“他若是死了,你蓋庭鶩和你背后的人,都會付出慘重代價的。”
之前,蓋庭鶩以為許一凡是在嚇唬他,或者說是在威脅他,現在看來,這不是恫嚇和威脅,而是事實。
在炎朝官場內,站在權利金字塔頂尖的人,可以招惹燕王這類藩王,也可以跟皇帝正面硬剛,可唯獨沒人敢去招惹越王,這不單單是因為越王的地位崇高,手握重權那么簡單,更重要的是越王的傳承非常重要。
在歷史上,就曾出現過越王的子嗣被人暗殺,從而引發了巨大的朝廷動蕩,為了找出幕后兇手,皇帝出動了刑部、大理寺、不良人、影衛和蛛網的人,協同辦案,其中三大不良將就出動了兩位,蛛網當中十大天干,十二地支,更是出動了半數以上。
據說,蛛網二十二死士當中,有六人世代跟隨在越王身邊,他們被稱之為越王死士,又被稱之為越王奴,要知道,蛛網二十二死士,留在歷代皇帝身邊的人,也不過九人而已,由此可見,歷代皇帝對越王的重視程度。
蓋庭鶩作為金武將軍,敢跟秦之豹這位鎮西將軍硬碰硬,也敢公然圍殺許一凡這樣的有功之臣,甚至在某些時候,他都不用給燕王這樣的藩王面子,因為他的靠山夠大夠硬,可是面對越王的時候,他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只是,現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蓋庭鶩已經無路可走,先不說他公然圍殺許一凡,無論成敗如何,事后肯定會被問責,單單只說他差點弄死李承德,就足夠誅九族的了。
總而言之,蓋庭鶩現在是毫無退路可言,橫豎都是一死,既然如此,蓋庭鶩就站起身,厲聲說道:“調動城內所有大軍,務必要將這三人誅殺在此。”
奚冠玉聞言,看向蓋庭鶩說道:“這恐怕不妥吧,他畢竟是越王之子,現如今,昆侖奴已經出現,說明越王的東越軍已經不遠了,此時再出手,就是公然和越王作對,其結果是我們無法承擔的。”
蓋庭鶩轉過頭,眼神冷冽的看向奚冠玉,沉聲說道:“你以為我們現在放過他們,后果就是我們能承擔的起的了?”
奚冠玉聞聽此言,不在多說什么。
羊舍戦此時開口道:“既然要出手,就必須斬草除根,許一凡三人不可留,西域使團也不可留。”
蓋庭鶩點點頭,說道:“奚冠玉,封閉關城,持我兵符,去調動河谷城的五萬精兵,馳援關城。”
“得令!”
奚冠玉接過兵符,轉身就走。
“羊舍先生,你親自帶領精武衛,去誅殺西域使團,還有一切閑雜人等。”
聽到蓋庭鶩這么說,羊舍戦的眼皮子跳動不已,看向蓋庭鶩說道:“你要屠城?”
蓋庭鶩沒有說話,只是瞥了羊舍戦一眼,羊舍戦見狀,不再多說什么,轉身離開。
在二人離開之后,蓋庭鶩對親衛說道:“打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