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怎么樣,都是還記得你的樣子的,——沒有七種色彩,只有你歡喜的素白顏色,在風天里,在雪花里,奔跑起來,歡笑起來,動起來,隨四季的風,淺舞。衣袂翩翩的你,白衣勝雪!
素素的,天空有了雪,你的一紙情懷呢?難道,還讓我的筆,蘸好墨,寫一闋你熟悉的歌!
你從來都不會說,總是羞澀低眉,緘默不語。可我知道,冬天,冷了后,只有那一束青梅,就種在歲月的心田,并且開成了一道粉白的花景!而我用一盞煮好的老酒,添了梅花的酒曲,不加水的,老白干,與你一杯肝腸寸斷!
我把念,寫進冬天,把向往寫進春天,好么?因為,我想,若多年以后,那一盞溫酒,是你帶來的,暖了這一世的時間,那么,我寧愿,我是你手心握著的那枚杯盞,因為,——酒盞里有你的繁華翩翩。
這世界花好月圓,也清風明月,然而,美麗的故事,也在每一個你在或不在的日子里流連,可,酒干了倘賣無!
坐在冬晚的石凳上,圍爐煮酒,看著眼前的棋盤,想著你的樣子,就似與一知己就著青梅煮酒,是酒在心里化作了暖,如隔著一支風花的燦爛,在心里晴朗的歡喜。你曾經靜穆的樣子,還有那些關懷的語言,點點滴滴在我心頭,如果可以,我擁,則安;你來,正暖!
因為,我的孤獨和寂寞,與你有關!
冬意如深戀,有美麗故事,是你以上一個季節的從容姿態,從我眼前來去了,走過。留下的影子很像水面的微漣,就好像你的或憂傷,或美好的記憶,在酒盞里,經年以后,依舊余溫含香,著手清淺。
多少男女佳話,多少癡情的誓言,在記憶的青澀年華里,留下的印記,是否還在——我想問,你路過了我的窗,還是你路過了我的門,或者,還是你走進了我的城?
我把青梅的樣子寫進酒盞,把念你的心情寫進冬天,讓風來時,過得淺淺,讓雨滴時,來得翩翩,讓我的窗,你敲過;讓你的門,我經過!然后,你敲了我的窗,我過了你的門,然后在某個春天,你進了我的城。就似你把我的青色衣裳洗凈,迭起,放進我早年的櫥,里面有樟子,你說可以防蟲蛀。
你把青梅種在春天,我把老酒煮在冬天,然后,我的心意澹然,多想在多年以后,在冬雪搖搖的枝頭,剪下那一點你歡喜的花,放在酒盞,慢慢融化,融化成你那張逐漸老去的傾國傾城的臉,臉頰之上還帶有微笑,在我耳邊笑問::“看看,我老了么,老家伙!”
花好月圓的時光肯定不可能常在,清風明月的日子也老是不會經常來,并且還會有凄風冷雨時常夾雜在歲月的中間,但我想,如果,一旦許下心愿,在愿望的衣襟上一針一線的縫上希望的線頭,那么,日子定會有茶香,有飯香,有清寧的歌唱!
每一次,我知道,我的冷墨殘字,很多時候都無法表達我的感想,但我知道,就算零零碎碎的語言,只要可以在自己鐘愛的人面前表達,都是人世間最美好的傳達!如果,愛你,不是你隨時在我面前,而是我心里隨時都有你存在。因為,你一直都在!
但愿,可以在余生里,溫一盞酒,等你來,慢慢的飲;但愿,可以在等你的余生里,種一束梅,等你來,細細的品!
落座于冬,沒有憂傷,也沒有惆悵,把與你的過往,慢慢的品讀,靜靜回想!
一壺酒早已喝完,李建民看著黑夜,喃喃道:“若今生迷局深陷,射影含沙。便許你來世袖手天下,一幕繁華。你可愿轉身落座,掌間朱砂,共我溫酒煮茶。”
“若今生執罔虛幻,已成落花。便許你來世雪掃眉發,執手天涯。你可愿青絲綰正,笑靨如花,借我一世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