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誰?”
“能夠知道唐門這么多秘密,還對唐門如此了解的人,你以為是誰?”許一凡反問道。
“不良帥?”
唐慈脫口而出,但是,說完之后,他就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可能是不良帥,他不會關心這些小事兒的,難道是......”
說到這兒,唐慈猛地瞇起眼睛,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許一凡,厲聲道:“這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看到已經想到答案的唐慈,許一凡笑了笑,說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說這話的時候,許一凡微微轉頭,看向對面包袱齋樓頂上站著的隗嗔,然后回過頭,看向唐慈,眼神玩味。
唐慈也看向了對面的隗嗔,臉色極度難看,神色陰郁的可怕。
隗嗔,南唐五品箭手,其祖上是中原人,是流徒之后,此人天賦異稟,在箭術上獨樹一幟,外界只知道此人無門無派,是個散修,可事實卻是,此人是前秦羅網中人,現如今,前秦早已經成為過往云煙,有的只有南唐,那隗嗔是誰的人,自然不言而喻,而他此刻出現在這里,又意味著什么,唐慈心中已經了然。
想到這兒,唐慈收回視線,看向許一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
其笑聲悵然又蒼涼,緩緩說道:“棋子終究只是棋子,棋子成棄子,也罷,有提司大人和歐陽家主為了陪葬,也值得了。”
說著話,唐慈就不再廢話,準備出手,只是,下一秒,他就臉色就驟然一變,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看向身后。
在唐慈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憨厚男子,正是桑落樓外的賣貨郎,此時,他的手里正握著一柄長劍,而長劍從唐慈的背后直接刺入,穿體而過,殷紅的鮮血順著劍尖,緩緩滴落下來,砸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
唐慈看著身后這個表情枯寂的男人,想要說些什么,可嘴巴剛剛張開,就有鮮血涌出,把其到嘴邊的話全都給堵了回去。
反觀許一凡,他還是依靠在窗戶上,神色冷淡的看了一眼唐慈,然后看向歐陽鶴軒,笑了笑,說道:“處理一點兒家務事兒,讓歐陽家主見笑了。”
“呵呵......”
看到這一幕的歐陽鶴軒,瞳孔劇烈的收縮幾下,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最后只是呵呵一笑,表情有些尷尬和復雜,看向許一凡的眼神,意味難明,他終究還是小看了許一凡啊。
歐陽鶴軒此時怎么想,在想什么,許一凡不在乎,他轉移視線,看向閔安,沒有說話。
這個在鄜洲城叱咤江湖很多年的老-江湖,慘然一笑,輕聲道:“混了一輩子江湖,堵了一輩子,從未失手過,沒想到到了還是失手了,這就是命啊。”
“砰!”
說完話,閔安就抬起手中的拐杖,似乎是想拼死一搏,只是,他的手才抬起來,就有刀光閃過,然后他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原來,是劉冬瓜回來了,只見這個身材嬌柔的小姑娘,此時正扛著那把大刀,左手拎著一個東西,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待到她停下,眾人才發現,原來她拎著的不是什么東西,而是一個人,正是刺客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