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做事兒,向來橫行無忌,擊殺敵國諜子,是不良人分內之事,我只是做了我分內的事情,鄜洲四大家族,可是你讓人去鏟平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安然,你小子敢算計我,你是故意的吧?”李承德聞言,頓時大怒道。
“嘿嘿......”
許一凡聞言,只是嘿嘿一笑,沒有解釋什么。
算計?
談不上,這本來就是計劃好的事情,許一凡負責打頭陣,做好前面的事情,把那些隱藏在水底的王八給打出來,而李承德負責收尾,順便應對滿朝文武的非議。
畢竟,這倒下的四大家族,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即便是許一凡也不可能輕易撼動他們,而能做到這一切的,還是得皇室中人。
四大世家都跟房家有一定的關系,現如今,很多人都覺得許一凡他們這是跟房家撕破臉,站在對立面了,而事實也確實如此,許一凡走到現在,勢力已經不弱了,可是,在房家面前,還是不夠看,而能夠跟房家正面硬剛的,整個朝堂數下來,也就那么幾個,而越王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四大家族是倒了,看似是許一凡他們大獲全勝,可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很多跟著四大家族有利益糾葛的人和勢力,不管是出于立場,還是單純為了自保,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都會在這個時候,像瘋狗一般,待著許一凡和李承德就是一通撕咬的。
李承德是越王的兒子,無官無職,不存在扳倒不扳倒的,可許一凡就不同了,他可是有官職在身的人,又有大功勞,這個時候抓住他的把柄,不趁機出手,那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啊。
根據許一凡和李承德得到的消息,從鄜洲城的事情在長安傳開之后,第二天就有無數官員跳出來彈劾許一凡和李承德子的胡作非為,而炎武帝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兒,提前讓洪公公傳來口諭,把許一凡狠狠地給訓斥了一番,勉強算是堵住了這些大臣的嘴。
可還是有很多御史言官,不斷上奏彈劾許一凡,認為炎武帝只是訓斥許一凡,太過于輕巧了,而炎武帝卻置若罔聞,只是說了一句,等許一凡入京再說。
于是,滿朝文武這才消停下來,而看似消停的背后,卻開始醞釀著一個更大的風暴,很多人已經秘密聯合起來,準備等許一凡入京之后,就給其當頭一棒,好好教教這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該如何做人做事兒。
得知這個消息的許一凡,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放在心上,預料之中的事情,反正他身邊有李承德這個小王爺在,他怕什么,別人都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而許一凡則是挾小王爺跟人吵架。
“我很好奇,這次針對你我的這場風暴,房家和李建澤的人有沒有參與進去。”李承德笑著說道。
許一凡聞言,卻搖搖頭,說道:“你太小看這些老狐貍了,作為大佬級別的人物,怎么可能輕易下場,他們不點頭,下面的人也不會輕易站出來的。”
說到這兒,許一凡又補充道:“當然,這還得看陛下的意思,若是陛下真的想懲治我,那他們肯定會站出來的,只是,相對于房家和李建澤,我更好奇咱們那位宰相大人,還有長公主,這次會不會站出來,站在那邊。”
“他們要是出手的話,夠你小子喝一壺的,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李承德幸災樂禍起來。
“你覺得,他們在收拾我之前,會先收拾誰啊?”許一凡斜眼看來。
李承德一愣,下意識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
“知道就好。”
“憑什么啊?我招誰惹誰了啊?不行,安然,我要下船,我要回薊州......”
“呵呵!”
看著如此作態的李承德,許一凡只是嘿嘿一笑,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