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之后,許一凡看了一眼正尷尬的站在不遠處的盧長青,轉過頭看向李承德,笑問道:“咱們也算是紈绔子弟了吧?”
李承德聞言,翻了個白眼,什么叫算是吧,本來就是好吧。
許一凡見狀,就繼續說道:“昔日崢嶸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寒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聽聞長安城的紈绔很多,鮮衣怒馬是常事兒,既然來了長安城,那咱們也鮮衣怒馬一回,敢不敢?”
“有何不敢?”
李承德聞言,眼前一亮,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吁!”
見李承德答應了,許一凡也不在多說什么,把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一聲口哨,盜儷馬聞聲邁著小碎步,就朝許一凡奔馳而來,而李承德也不甘示弱,同樣呼哨一聲,一匹純白的寶馬脫離隊伍,來到李承德面前。
待到盜儷馬來到身邊,許一凡直接翻身上馬,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握著馬鞭,轉過頭看向同樣翻身上馬的李承德,雙腿一夾馬腹,揚起手里的馬鞭,拍打在盜儷身上,口中大喝一聲道:“駕!”
盜儷嘶鳴一聲,四蹄狂奔,朝著城門口就疾馳而去,李承德見狀,也不甘示弱,同樣一揮馬鞭,胯下的白馬也疾馳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徑直從盧長青和一眾官員面前,疾馳而過,揚起陣陣塵土,讓這些習慣待在京城的京官們,面面相覷,各自的臉色都不太好。
“盧大人,這......”鴻臚寺的一名官員,看著疾馳而去的二人,轉過頭看向盧長青問道。
“年少輕狂,由他們去吧。”盧長青淡淡的說道。
“這恐怕不太好吧,縱馬馳騁,可是要論罪的。”該官員再次開口道。
“論罪?你去?”盧長青斜眼看來。
這名官員聞言,摸了摸鼻子,一臉悻悻然,他可不敢去觸霉頭,一個藩王之子,一個大功之臣,這兩位爺都是活祖宗,他可招惹不起,鄜洲城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一場襲殺,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論罪?他倒是想,卻也不敢啊,既然盧長青都這么說了,他就權當沒看到,至于這兩位小爺在長安城內惹出什么亂子,他到不擔心。
默認許一凡和李承德離開之后,盧長青抬起袖子,在眼前揮了揮,就大步朝使團這邊走來,而鐘離辰也走下馬車。
“禮部侍郎盧長青奉旨迎接西域諸位入京。”
“鐘離辰見過盧大人。”
雙方見面之后,就是一陣的寒暄,然后就按照既定的安排,帶著使團的眾人進入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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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樓。
樓頂位置,此時有兩個人,一站一坐,坐的的那位自然是不良人的最高統帥不良帥了,而站著的那位卻是炎武帝李建民。
李建民今日在上了早朝,又開了小朝會之后,并沒有待在御書房批閱奏折,而是微服出宮,來到了這摘星樓上,登高望遠,看著腳下這座繁華的城池,目光卻落在玄武門那邊。
看到許一凡走下馬車,站在官道上看著玄武門的時候,炎武帝眉頭輕挑,笑著說道:“當年許淳入京的時候,走的也是玄武門吧?”
“陛下記錯了,是朱雀門。”不良帥淡淡的回道。
“哦?是這樣嗎?”
“是的。”
“那當年走玄武門的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