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許一凡看到這一幕之后,忍不住想笑,使勁的憋著,而玲瓏公主見狀,起初還有些茫然,不過,很快她也想笑,于是年齡相仿的兩個人,忍不住相視一笑起來。
原本還算生疏的氣氛,瞬間變得融洽許多,三個人依次坐下,有仆人換上新的茶水,而許一凡端著熱茶,看著齊若兮,笑著問道:“你這消息可夠靈通的啊,我這才入京,你就來了。”
原本還面帶笑意的齊若兮,聽到這番話之后,狠狠地瞪了許一凡一眼,語氣責備道:“都是當將軍的人了,還是那么不知輕重,才入京城就縱馬于鬧市之中,若不是看在你護送使團有功的份兒上,單單這一點兒,就能把你丟到刑部大牢。”
“咳咳......”
許一凡聞言,有些尷尬的干咳兩聲,然后說道:“一直聽聞長安的繁榮,今日抵達長安之后,才發現長安比我想象的還要繁榮,心之所起,就忍不住策馬揚鞭一番。”
“長安是京畿之地,不是西北的馬場,豈能容得你如此放浪,你等著吧,明日早朝肯定有人彈劾于你的。”齊若兮還是一臉責備的說道。
“彈劾就彈劾唄,反正我又聽不到。”許一凡卻無所謂的說道。
“唉......你呀!”
齊若兮本想在說些什么,在看到許一凡那副無所謂的模樣之后,也只是嘆息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聽說你在鄜洲城受傷了?”齊若兮端著茶杯,一副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是受了點兒傷,不過沒什么大礙。”
齊若兮聞言,卻抬起頭,緊蹙著眉頭,狠狠地瞪著許一凡,語氣帶著怒氣說道:“以前咋沒發現你那么好勇斗狠呢,去了一趟西北邊塞,就變成這副模樣,跟誰學的啊?”
許一凡卻斜眼看向齊若兮,有些沾沾自喜道:“自學成才。”
“我看你是皮癢,欠收拾。”
“呵呵!”
許一凡干笑兩聲,沒有說什么,而齊若兮也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接下來三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然后齊若兮就帶著您玲瓏公主起身告辭。
齊若兮這次來,一來是聽聞鄜洲城的事情,得知許一凡受傷,心中擔憂,特地前來探望一番;
二來是因為她第一時間得知,許一凡帶著李承德瞎胡鬧,怕引起長安人的反感和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過來提醒一番;
三來嘛,自然是向外界傳遞一個消息,她是站在許一凡這邊的,給某些人帶來一定的威懾,當然,這種威懾是很有限的,畢竟她只是一個郡主而已,可她怎么說也是皇室成員,還是能震懾一些宵小之徒的;
至于說為何要帶著鐵木玲瓏,是羽妃娘娘的意思,齊若兮不好拒絕,只能帶著她一起前來。
在送走了齊若兮和玲瓏公主之后,又安排好一眾人的入住問題之后,已經是深夜時分,許一凡也累了,就早早的去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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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使團入京,是一件大事兒,成為了很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畢竟,自從炎朝展開滅佛行動之后,就算是跟西域徹底交惡,在那之后,很多年西域都不曾有使者來長安。
對于西域人,長安人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打心底的看不起這些外來者,其實,不單單是對西域,對待北蠻和南夷也是如此。
在說起西域使團入京的事情的時候,更多人還是把話題落在了許一凡和李承德二人身上,這兩個人,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越王雖然偏安一隅,可是,有關越王的事情,還是被很多人津津樂道的,尤其是這一代的越王李穗,他當年在京城生活的時候,可是締造了不少風流佳話,時隔多年,偶爾還能聽到有關這位藩王的風流事兒,而作為越王兒子的李承德,自然也是備受關注的。
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李承德和大多數的紈绔子弟一樣,可事實卻恰恰相反,尤其是前不久發生在鄜洲城的事情,更是讓很多人見識到這個小王爺不同尋常的一面,也讓很多人知道越王府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