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一凡難得睡了個懶覺,并沒有像往常那般早起,到了長安之后,在這京畿之地暫時是沒有人能夠威脅到其性命所在,許一凡也算是放松下來。
日上三竿,許一凡才起來,洗漱一番,用過早膳之后,就跟劉冬瓜待在院子里曬太陽,聊著閑天。
“按照慣例,作為邊關武將,入京之后不應該是入宮述職嗎?”劉冬瓜問道。
此刻,劉冬瓜正躺在躺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狐裘,手里捧著暖爐,側過頭,看向許一凡。
許一凡身著一件雪白狐裘,手上拿著一本賬簿,正在翻閱著,這是長安百貨樓今早送來的賬簿,許一凡閑來無事就翻閱一番,整體而言,百貨樓的賬簿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
聽到劉冬瓜這么問,許一凡卻放下賬簿,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你說的這種情況,是指那些執掌一軍的武將,或者是從外地調回中樞任職的官員,他們在接到圣旨之后,需要進宮面圣,叩謝皇恩,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參將而已,是沒有資格面見圣上的,最多就是去兵部點個卯而已。”
“你在西北立了那么大的功勞,宮內就沒有旨意下來?”劉冬瓜好奇的問道。
許一凡聞言,又笑了笑,解釋道:“凡事都需要一個過程,現在西域使團才入京,而北蠻和西域,還有海外的使團也在前幾天入京了,這些使臣是需要進宮面圣的,另外,現在是年底,各種官員的考核也出來了,升官降職都需要變動,再加上今年秋闈,錄取的舉人不少,除了一部分已經被任職的之外,大部分舉人還賦閑在,這些人也需要有人去安排,而這都需要一個時間,暫時還輪不到我。”
聽到許一凡這么說,劉冬瓜點點頭,她是一個江湖人,對于朝堂上的那些事情,她不清楚,也不了解,之所以問,只是想找個話題而已。
“你不著急啊?”
許一凡搖搖頭,說道:“有什么好著急的,該是我的,誰也拿不走,不是我的,搶也沒有用。”
劉冬瓜眼神古怪的看著許一凡,然后說道:“你真的打算走仕途啊?”
許一凡點點頭,說道:“不然我來長安做什么。”
“你究竟想做什么?”
許一凡瞇起眼睛,看著天空那并不算灼熱的太陽,緩緩說道:“我想知道我的身世,也想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我想找到圣地把慕兒帶回來,我還想知道人人談之色變的天劫到底是什么。”
“你說這些,除了第一個之外,其他的事情好像朝廷都無法答案吧。”
許一凡點點頭,又搖搖頭,沒有解釋什么。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許一凡最先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他究竟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走過很多路,見過很多人,經歷過很多事情,這個埋藏在心底,他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卻始終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