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托著許一凡的胳膊,就來到火盆旁邊坐下,而墨塵也跟著走了過來坐下。
許一凡坐下之后,笑著說道:“童大人繆贊了,小子只是一介匹夫而已,擔不起大人這番贊譽。”
“不驕不躁,甚好,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是不一般啊,你說呢,老墨。”
童貫斜眼看向墨塵,而墨塵這次沒有跟童貫抬杠,笑著說道:“你終于說了次人話。”
許一凡聞言,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在三人坐下之后,很快就有人端上茶水,許一凡在接茶水的時候,微微起身,笑著道謝,這看的童貫和墨塵一陣點頭。
對于許一凡的事情,他們知道的自然很多,也十分關注這個少年郎,只是,在其入京之后,沒有哪個官員貿然登門,一來,許一凡的官職著實不高,五品參將,放在外面,可能是一個需要重視的官職,可是,放在長安,五品六品的官員是遍地走的存在;二來,在皇帝的態度沒有明確下來之前,誰也不知道這個年少得志的少年郎,將來會如何,此時就主動靠近他,是為不智。
喝過茶之后,許一凡就抬起頭,語氣恭敬道:“下官這次來,主要是前來述職的,本該在入京之后就來兵部的,只是,前段時間出了點小事兒,受了點傷,這才耽擱了,還望童大人見諒。”
此話一出,童貫和墨塵的嘴角都微微抽搐,對于許一凡為何而來,二人自然清楚,武將入京述職,那是規矩,至于什么時候來,何時來,并沒有規定,在這方面,許一凡做的沒有什么可指摘的,他們之所以表情怪異,主要還是因為許一凡口中所說的小事兒。
在關城拿下一個邊關大將,這就不去說了,到了鄜洲城,算計了唐家和唐門,還順便扳倒了三大家族,這是小事兒?
不過,許一凡都這么說了,童貫也不會刻意去在意這個細節,而是笑著說道:“這個無妨,入京述職只是一個過程,其實,在許參將入京之前,關于這方面的事情,就已經處理好了,待會兒你去簽個字就好了。”
許一凡點點頭,抱拳道:“有勞童大人了。”
說完,許一凡就站起身,行禮道:“既如此,那下官就先行告退。”
“坐!”
童貫卻大手一揮道:“不著急走,本來我是打算過兩天去尋你的,既然你今日來了,那剛好把這些事情解決掉。”
“嗯?”
許一凡聞言,頓時一愣,一臉詫異的看向童貫,顯然,他是不知道童貫要找自己所為何事,不過,他還是坐了下來,說道:“童大人請講,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對于許一凡這個態度,童貫很滿意,他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次西北大捷,是普天同慶的好事兒,但是,這次大戰看似是我們大炎打贏了,可也是慘勝,損失太大啊。”
許一凡點點頭,童貫說的沒錯,這次獲勝的代價確實很大,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童貫跟自己說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