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冬瓜目前處于第三層,手中有刀,心中亦有刀的境界,而這似乎是她的極限,因為她始終無法做到手中無刀的地步,畢竟,作為一名刀客,有刀在手和手中無刀,完全是兩個概念。
至于許一凡,他現在還處于第一層,倒不是他悟性不夠,而是他修習的東西駁雜,想要做到人隨刀走,就需要忘記所有的招式,可許一凡每次練刀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使用招式,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
另外,許一凡雖然是在練刀,可有時候又像是在練劍,總是練著練著就變得似是而非,非刀非劍,讓人甚是無語,這種狀態,不管是落在劍修眼中,還是落在刀修眼中,都會搖頭嘆息,但是,在劉冬瓜看來,這不是什么壞事兒。
劉冬瓜雖然出身霸刀山莊,走的也是霸刀路線,可因為其是女子,天生力量不足,因此她在修習霸刀的時候,并不是一味的以霸道為主,還摻雜了女子的嬌柔,二者相互糅合,形成了一種霸道和嬌柔并存的狀態,而這也是她始終無法突破第三層第三境的緣故。
許一凡現在的狀態跟她當初修習霸刀的樣子很像,極有刀的霸道,也有劍的飄逸在其中,許一凡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兩者的平衡點,如果許一凡能找到這個平衡點,那么他躋身霸刀第二層就指日可待了,只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許一凡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就在許一凡在練刀的時候,有下人快步走來,輕聲道:“小王爺攜大公主前來拜訪。”
聞聽此言,許一凡微微一愣,收刀站定,長長呼出一口氣,笑著說道:“開中門,我馬上就來。”
仆人聞言,應承一聲,轉身離開。
劉冬瓜此時已經站起身,走到許一凡身邊,遞出一塊手帕,順便從許一凡手中接過炎刀,緩緩道:“已經有雛形了,再聯系一段時間,找到平衡點就可以躋身第二層了。”
許一凡一邊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一邊點頭道:“這個平衡點不好找啊,我擔心練久了,到時候會變成既不是劍修,也不是刀修的尷尬局面,若是到了那個時候,那就尷尬了。”
劉冬瓜卻搖搖頭,說道:“刀劍相通,不管是刀,還是劍,練到最后都講究一個純粹,你會的招式不多,既是壞事兒,也是好事兒,若是以你現在的境界對敵的話,攻擊手段過于單一,自然是壞事兒,可招式會的越少,越是不會被定型,越是純粹,未來的成就越是高。”
看來一臉認真的劉冬瓜,許一凡笑了笑,點點頭,說道:“但愿如此。”
擦干凈汗水之后,許一凡隨口說道:“聽聞最近李承德跟大公主李妙甄走的很近,之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這小子的桃花運旺盛的很啊。”
劉冬瓜聞言,斜眼看向許一凡,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你很羨慕?”
“嗯?”
許一凡一愣,然后搖搖頭,說道:“這有什么好羨慕的,這種帶有功利性的聯姻,結局往往都不太好,運氣好,彼此雙方相敬如賓,運氣不好,那就是娶了一個祖宗回來。”
“他既然能帶著大公主前來,應該是看中對方了吧。”
“希望如此吧,若真是如此,其實也是好事兒。”
“好事兒?怎么說?”劉冬瓜好奇道。
“現在陛下已經開始對世家出手,那下一步就是對藩王和外戚出手了。”
“削藩?”
許一凡點點頭,說道:“削藩是正常情況,藩王的存在,往往會分散權利,而現如今的局勢是,陛下想要收回權利,做一件大事兒,而這些權利,現如今主要掌握在世家、藩王、外戚還有儒家手中,在這四者當中,外戚和書院是威脅最小的。”
“南宮家族是我朝第一外戚,但是,南宮家族極其的低調,除了悶聲發大財之外,幾乎從不干政,而這也是南宮家族能長久霸占外戚魁首的緣故。”
“書院是修行勢力,雖然當年大炎王朝的崛起跟儒家有極大的關系,可自從建國以后,天下安定,儒家弟子就回歸書院,專心治學,那些從政的官員,雖然是儒家弟子,但真正有大學問的儒家弟子,基本都在學院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