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懼怕無比,伙計還是應承一聲,快步離開。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梁楷,許一凡抬起頭,瞥了對方一眼,淡淡道:“梁捕頭還不走?難道是想帶我去府衙問罪?”
“許大人言重了,我只是餓了,想吃碗面而已,不會打擾到許大人吧?”梁楷笑著說道。
“你吃你的面,跟我說這些做什么。”許一凡沒有理會梁楷,淡淡的說道。
梁楷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借此機會,打量著許一凡。
對于這個以不可理喻的速度崛起的少年,沒有人不對他好奇的,梁楷自然也好奇,原本他以為,自己一輩子可能都不會跟他打交道,可現在看來,不打交道是不可能了,而且一上來就給自己出這么大一個難題,真是讓人頭疼啊。
當街行兇,直接殺了宋永德,引來了京都府衙的人,又引來了宋家和吳家等人,然后又引來了大理寺的人,原本只是一件普通的命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主要是看許一凡和宋家怎么談了,談的好,許一凡自然無事兒,談的不好,許一凡也不會有事兒,只是比較麻煩而已,相對于今日朝堂之上的二十四大罪狀,當街殺個人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這一起命案,到了最后,卻牽扯出了很多人,很多勢力。
軍備技術外泄,郡主被綁架,這兩件事,無論哪個都不小,尤其是前者,一旦查實,那宋家和吳家得罪的可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整個武將集團。
別看這些武將,每次上朝就像點卯一般,上朝之后啥也不說,可他們的影響力之大,超乎想象,一旦他們開口說話,要針對某個人,某個家族,某個勢力的時候,誰都擋不住,也攔不住。
若是這件事讓邊軍將士知道了,尤其是從西征戰爭當中活下來的鎮西軍將士知道了,那后果是很嚴重,稍微處理不當,就有可能引起嘩變,甚至是兵變。
至于說后者,他們得罪的就是長公主了,而長公主又是皇室宗親,得罪一個長公主,就是得罪整個皇室,他們連郡主都可以綁架,那是不是說,其他皇室宗親也會遭到毒手,甚至往大了說,他們是不是時刻想著篡權奪位。
得罪某個朝中重臣,可能不會抄家滅族,可得罪皇室,想不死都難。
梁楷猜測許一凡留有后手,他覺得許一凡這個后手可能是越王集團的人,也可能是長公主那邊的人,亦或者是兵部的人,甚至可能是皇宮來人,可他萬萬沒想到,前來解決這件事的居然是大理寺寺卿房唯欽。
宋家和吳家是姻親關系,他們又是房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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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前卒,今日早朝他們還在早朝上彈劾百官,可到了晚上,他們就被房黨舍棄,壁虎斷尾,棄車保帥,不得不說,許一凡這一招夠狠的,讓房黨自己人收拾自己人,斬斷了房黨一只臂膀。
雖然房唯欽的出現,并沒有當場對宋毅和吳惟庸他們做什么,可結果基本已經注定了,宋家和吳家還有跟在他們身旁,依附他們的家族,這一次是完了。
至于說,這次事情是只影響到長安宋家,還是會牽扯到整個宋家,那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后者,那蘇州十三商從今日起,就要少一家了。
許一凡以這樣的手段,扳倒了世家集團的一個大世家,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是這一次許一凡沒有借助任何人的力量。
不管是李承德也好,還是齊若兮也罷,亦或者是不良人,許一凡都沒有用,他只是殺了個人而已,后面的事情,只是在這件事上延伸蔓延而已。
這才第一天啊,房黨那邊才剛剛彈劾許一凡,他有有所動作,其手段簡直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啊。
待到這件事過后,房黨那邊是否還會繼續彈劾許一凡,暫時不得而知,但是,其他人想要針對許一凡,就要掂量一下了,稍有不慎,就會連累整個家族。
江湖人常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許一凡這一招何止是斬草除根啊,簡直是把人家祖墳都給刨出來了。
年輕人不講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