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德點點頭,若有所思。
機會和風險是并存的,以許一凡現在的身份,若是放在以前,別說對付一個宋家了,就是對付一個吳家都很吃力,這些能夠在京城盤踞很多年的家族,雖然不是世家,可其底蘊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許一凡此次只是開了個頭而已,把那些原本放置在桌面下的東西,擺在了桌面上,把所有人都拉到賭桌上,而他只玩了一把,贏了,然后就抽身而退,而其他人則繼續下注,接下來,就會有人加入,也有人離開,直到桌面上的籌碼全都沒有了,這場賭局才會結束。
下注的次數越多,風險就越大,但是,攫取的利益就越多,不過,真正獲利的,不是這些上桌的賭徒,而是莊家,許一凡不是莊家,他也是一個賭徒,不過,他拉了很多人陪他一起賭,真正的莊家是皇家。
“我們要不要也參與一下?”李承德突然問道。
李承賢看了一眼李承德,笑了笑,搖搖頭,說道:“沒有必要參與進去,這場賭局,利益固然很大,可風險也很大,這些利益對于我們來說,并不重要,既然不重要,就必要去冒險。”
“那姑姑會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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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嗎?”
“暫時不會。”
“嗯?”
李承德不解的看向李承賢。
“如果蘇州宋家不上桌的話,她就不會參與。”
李承德明白了,一個長安宋家還不值得李鈺凝出手,可若是蘇州宋家出手的話,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世家集團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們足夠團結,不管是揚州也好,還是蘇州杭州也罷,亦或者瀘州,這些世家都很團結,共進退,外人很難插足其中,可是,現在不同了,這個平衡被打破了,而打破這個平衡的是房家。
房家作為蘇州十三商之一,這段時間,不斷的拿人開刀,使得原本團結的蘇州世家之間出現了縫隙,現如今,宋家已經下水,這個縫隙就已經在擴大,若是蘇州宋家也參與進去的話,會使得這個縫隙繼續擴大,而這對于掌管內庫的李鈺凝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可以趁機進入蘇州。
如此一來,蘇州就不再是之前的蘇州了,蘇州世家出事,其他幾洲的世家也會出現相同的問題,沒有人能夠幸免于難。
想到這兒,李承德就說道:“沒想到安然想到了這么多。”
李承賢卻搖搖頭,說道:“他并沒有想那么多,不然的話,今天出現在龍門街的,就不是只有宋家那些人了,還會有其他人,不過,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這件事最后會演變到什么程度,他不關心,也不在乎,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李承德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今日道教的唐萬三找到了安然,分開之后,他就去了摘星樓,而房巨鹿今天也去了摘星樓,安然在離開摘星樓之后,才去做這件事的,難道這是不良帥的意思?還是說,這是房巨鹿的意思?還是說,這是陛下的意思?”
“誰的意思并不重要,結果是對的就可以了。”李承賢說道。
聞聽此言,李承德轉過頭,看著李承賢,看了很久,他突然說道:“大哥今日突然回來,是不是已經預料到會發生這些事兒,還是說,大哥也參與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