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坊當中還有一種點燈方式,那就是把不順眼的人當成燈來點,畢竟,能夠常年廝混在賭場的,不是那種家底殷實的可以的人,就是真正的賭棍,而這種家境殷實的人,各種惡習都有,有時候因為一件小事兒就能大打出手,或許是一個女人男人,或許是一樣東西,或許是一句話,甚至可能是一個眼神,雙方就能干起來,而在賭場,一旦賭紅眼了,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兩個家境相當的人,一旦在賭坊發生沖突,最文明的解決辦法,就是點燈,而話本小說里,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武力解決的事情,終究還是最后的手段,而點燈就沒有那么血腥,但是非常的刺-激。
不過,這種時候,點燈就顯得小家子氣了,于是,點天燈就應運而生。
彼此雙方都把對方當成天燈來點,不輸個傾家蕩產決不罷休,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的人,賭注往往都很大,因此一把,或者幾把下來,必定有一方頂不住,選擇敗退,而每到這個時候,就是賭坊最刺-激的時候。
這種玩法,最開始興起于江南一帶,就是世家集團扎堆的地方,當然,也只有這種世家子弟才敢這么玩,在點天燈賭法最盛行的時候,世家集團的世家更迭的速度非常快,很可能今天你家還是世家集團的一份子,可能明天就在街頭要飯了,刺-激是真刺-激。
后來,這種玩法被運用到各個地方,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青樓,為了爭奪某個還是處子之身的花魁,青樓的老-鴇,會不遺余力的造勢,請來很多彼此不對眼的世家紈绔,想盡辦法讓他們點天燈,而這個時候,點天燈就不是點天燈,而是斗燈。
青樓斗燈,既能彰顯該青樓的實力,抬高青樓姑娘的身價,也能吸引更多嫖客的光顧,青樓斗燈和賭坊點天燈一樣,不管斗燈雙方的勝負如何,最終的贏家只有莊家。
不過,這種玩法,只是最開始的新奇,到了后面就極少出現了,相對于這種金錢上的豪無人性,人們更喜歡聽一些才子佳人的佳話,不過,偶爾來一次還是很刺-激人的。
包袱齋之所以能夠從一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一步步走到現在,除了其口碑和信譽極佳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其學習能力超強。
許一凡的百貨樓之所以能夠風靡全國,除了其貨物品質好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兒,還是百貨樓創新能力極強,總是能夠給人帶來驚喜,在百貨樓崛起之后,很多百貨樓的營銷手段的,服務方式,包袱齋在摸索一番之后,就開始學習模仿,再加以改造就變成自己的東西了。
比如今日拍賣會上,那些行走在人群當中,身穿高開叉旗袍的婢女,就是其中一項而已。
當點天燈的玩法開始流行的時候,包袱齋也開啟了這種點天燈的玩法,準確來說是斗燈。
任何一件貨物,都有一個價值所在,其價值往往都在一個合理的范圍之內,一旦超出這個范圍,就極少有人腦子一熱繼續競價,像呼延英俊和李隆把一把價值最多也就一萬元幣的白虹劍,硬生生抬到了五六萬的價位,就已經超出其合理價格范圍了。
這種競價往往是很得罪人的,如果亂喊價,卻付不起錢的話,下場往往都很慘,在其他地方這種人的下場如何,不得而知,可能是留下幾根手指頭,或者其他一些零部件,也可能是其他的某些東西,但是,在包袱齋敢這樣亂喊價,卻出不起錢的家伙,死比活著還難,包袱齋會榨干-你身上所有的價值,一滴不剩。
之前,許一凡拍犬神刀還有三件法袍的時候,價格看似很高,其實都在一個合理的范圍之內,除了舍利軟甲略微超出這個范圍之外,其他的都在合理價格當中。
包袱齋拍賣會的點天燈,就是包場子的意思,當然所謂的包場子,不是所有的貨物都要,若是如此的話,任何人都承受不起這個代價,而是說某一件貨物出現之后,不管最后的價格是什么,他都自動追加一口價,也就是說,這東西你們隨便拍,總之這東西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