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甲看向許一凡,笑道:“你是想說白墨等人為何那么弱對嗎?”
許一凡點點頭,白墨等人的自身實力,說實話并不強,甚至比一般的上三境修士還要弱,他們之所以能夠壓制其他人,是劫紋的緣故。
“因為那不是真正的劫紋,而真正的劫紋,只有白袍會祖師爺自己會,其后人都不會。”
說到這,姜三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也不是不會,而是學的不全,現在你看到的那些劫紋,都是削弱版的劫紋,其威力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許一凡:“∑(っ°Д°;)っ”
聞聽此言,許一凡頓時有些懵逼了,劫紋他知道很厲害,可沒想到這么厲害,白墨等人身上的劫紋,已經能夠壓制尋常修士了,已經很棘手了,可連真正的劫紋十分之一都不到,那真正的劫紋豈不是能夠逆天了?
似乎知道許一凡在想什么,姜三甲笑了笑,說道:“真正的劫紋很強大,尤其是在對敵的時候,非常厲害,但是,其后人卻把路走歪了。”
“人人都知道生死劫很恐怖,可是,生死劫在給人帶來危險的同時,也給人帶來巨大的好處,你應該知道,經歷過生死劫的修士,跟沒有經歷過生死劫的修士,他們是不同的,而凡是渡過生死劫的修士,他們的實力都會得到大幅度的增強,可是,生死劫很恐怖,大多數人都無法渡過,或者說,他們沒有把握渡過。”
“為了渡過生死劫,數千年來,那些大修士想盡了各種辦法,曾經用來對抗天劫者和天選者的劫紋,被他們用來對抗生死劫,或者說是躲避生死劫。”
“生死劫可以躲避,也可以被囚禁,不過,被囚禁的只是生死劫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而已,真正的劫紋很厲害,用來對付生死劫有些大材小用了。”
說到這,姜三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嘆息一聲道:“唉......現如今的修士,都很怕死,總想著走捷徑,而任何捷徑都是有弊端的,雖然這些捷徑可以讓他們渡過一些難關,卻也束縛住他們,寅吃卯糧,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也是現如今的修士一代不如一代。”
姜三甲看向許一凡,繼續說道:“你應該感覺到了,現如今的修士都很弱對嗎?包括那些上三境修士。”
許一凡點點頭,他確實有這種感覺,不管是中三境修士也好,還是上三境修士也罷,似乎都不是很強,按理說,修士都是方外之人,他們的實力很強,可是,這些人卻能夠被尋常人殺死,比如動用軍隊,只要不惜代價,殺死中三境,甚至是上三境的修士,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就像前幾天,包袱齋和不良人對付那些外來勢力的修行者一樣,他們的修為和境界可能沒有對方高,可是,他們人多,群毆之下,殺死這些修士不難。
姜三甲看著眼前的炭火,眼神迷離,嘆息道:“唉,修行這東西,本身就是逆天的行為,有捷徑可以走,卻不能依賴,那些超強者,他們都很少走捷徑,或者說,他們也走捷徑,但是從不依賴捷徑,而是在走過一段捷徑之后,會直接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可大多數人卻總想著走捷徑,一條捷徑走完之后,他們就會尋找另一條捷徑,周而復始,如此反復,最終就導致,一代人不如一代人。”
“很多人都以為武道之所以沒落是因為武朝被推翻,武夫被其他修行勢力打壓的緣故,其實不是這樣的。”
許一凡看著姜三甲,心中疑問多多,不過,他沒有急著開口詢問,而是聽姜三甲繼續說下去。
“武朝覆滅,確實給武夫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但是,武道的傳承并沒有斷絕,而諸多修行勢力確實在打壓修習武道之人,但是,他們始終掌握著一個度,不敢太過于打壓武道。”
“為何?”許一凡忍不住問道。
“因為武神只是消失,并不是隕落,而武神的戰力之強,是要超乎你的想象的,對于那些曾經參與過圍攻武神的人來說,他們是很恐懼的,因為恐懼,所以打壓,也可因為恐懼,不敢過于打壓,而武道一途,之所以會沒落至此,最重要的不是武道傳承斷絕,也不是修行勢力的打壓,而是他們自身的問題。”姜三甲緩緩道。
“自身的原因?”許一凡蹙眉不已。
姜三甲點點頭,說道:“純粹三修,其中以劍修最為出名,其次是刀修,最后才是武修,可你知道嘛,在和純粹三修當中,武修才是最強的。”
“為何?”
“因為他們從不依仗外物,不管是劍修也好,還是刀修也罷,他們都需要借助外物,劍修需要劍,刀修需要刀,而所謂的刀劍,可以是神兵榜,皕兵榜,甚至是仙兵榜上的神兵利器,也可以是尋常的木劍竹刀,可以說是刀劍在手,天下我有,而武夫卻不同。”
“武夫只靠自身的拳頭,武夫修自身,自己就是武器,而這也是武夫最強的原因之一,武神當初那么強,可謂是天下無敵,就是因為他們自身無敵。”
“然而,現在的武修,他們的路嚴重走歪了,天下修士眾多,體系也繁多,很多武夫走的是雙修路線,前期他們修自身,后期開始修習其他東西,比如修佛,比如修道,這種武夫已經不是純粹武夫了,這是一條捷徑,非常快速登高的捷徑,而這也導致,純粹武夫越來越少。”
許一凡聞言,想到了什么,突然說道:“包袱齋那個魁,還有其他三人,不是純粹武夫嗎?”
魁,他是見過的,此人身上的氣息確實很濃郁,其戰力很強,應該就是純粹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