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
許一凡不可置信的看向房巨鹿。
“呵呵!”
房巨鹿笑了笑,說道:“我是三朝仆射,先后輔佐過三位帝王,可是,國師我只見過一次而已。”
聞聽此言,許一凡眉頭緊蹙,他以為他已經了解孫瞎子的過往了,可是,現在看來,他還是不了解孫瞎子,而且隨著他知道的東西越多,孫瞎子就顯得愈發的神秘,這讓許一凡很是不自在。
更讓許一凡臉色難看的,還是許一凡感覺,他出現在孫瞎子身邊,并不是偶然,而圣地的人出現,慕兒的離開,還有孫瞎子的去世,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安排這一切。
許一凡從走出安民鎮開始,就感覺有人在背后操縱自己,在算計自己,這種感覺隨著他逐漸變強,越發的明顯強烈起來。
許一凡懷疑過很多人,他懷疑過房巨鹿,也懷疑過徐肱,更懷疑過李建澤,當然最有嫌疑的,還是當今陛下李建民,可是,自從他身體內的那家伙跑出來之后,在從姜三甲那里得到一些信息之后,許一凡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懷疑是否是對的。
方才,聽到房巨鹿說的那些,許一凡隱隱的覺得,真正在操縱和算計自己的,可能不是之前他懷疑的那些人,而是孫瞎子。
許一凡跟孫瞎子在安民鎮朝夕相處了十多年,他對自己的脾氣秉性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而許一凡在離開安民鎮之后,經歷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偶然發生的,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而產生的。
可真是因為這種因為自己選擇而發生的事情,才讓許一凡覺得,那個一直躲在幕后操縱自己的人,可怕,很可怕,非常的可怕,這種算計可比許一凡以對人心和人性的了解,從而去算計別人要強大的多,也恐怖的多。
可是,問題又來了,孫瞎子到底為什么要算計自己呢?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之前,許一凡以為自己是當年那場玄武叛亂發生之后,失蹤的三個孩子之一,可后來他發現自己不是,他既不是許淳之子,也不是叛王之子,更不是大皇子,這三個人,無論是誰,都是一個很不得了的人,如果自己是他們三人之一的話,那被人算計操縱,還情有可原,可他不是啊,對方為何要算計呢?
許一凡以為孫瞎子就是姜三甲的師弟,是某個不出世的修行宗門的人,可現在看來,孫瞎子的身份無比的復雜。
國師。
大炎王朝居然也有國師,而作為國師的孫瞎子,不待在長安,卻跑到安民鎮那個鬼地方住在墳冢當中,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見許一凡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房巨鹿就說道:“有些事,是你暫時無法接觸到的,也不是你該知道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其他事情。”
“什么事情?”許一凡下意識的問道。
“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知道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是個人才,亂世已起,天劫即將來臨,你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訓練一支無敵的軍隊出來。”
“嗯?”
許一凡斜眼看向房巨鹿。
“你之前在兵部說的征兵之策,強兵之論,還有練兵之法,我覺得很好,以前你寫的那部兵法,我也看過,寫的很好,如果給你一支軍隊的話,完全按照你的辦法去訓練,在未來肯定會是一支很強大的軍隊,尤其是配合上你在安壽島研制出來的那些東西,這支軍隊絕對會所向披靡的。”
聽到房巨鹿這么說,許一凡的臉色并沒有好轉,反而變得陰沉起來,一雙桃花眸子更是瞇了起來,眼眸當中有寒光閃過,顯然,房巨鹿的話觸動到了他的逆鱗。
房巨鹿看了一眼許一凡,并沒有在意什么,而是緩緩說道:“你不用這么看著我,你的言午堂也好,還是海通島也罷,亦或者是安壽島,保密工作做的確實挺好,可是,你還是小看了我大炎的暗探,只要他們想,沒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因此我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
“還有多少人知道?”許一凡瞇眼問道。
房巨鹿深處一只手,在許一凡面前晃了晃,答案不言而喻。
“除了這些,你們還知道什么?”許一凡又問道。
房巨鹿看著許一凡,搖搖頭,說道:“我們只知道外圍的一些事情,最里面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許一凡看著房巨鹿,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