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段不為人知的隱秘,許一凡心中可謂是震驚不已,不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問道:“可是,這跟王朝國祚不過千,又有什么關系呢?”
“因為每隔數百年,這些不可知之地的人,就會選擇出世,想要入侵中原,而這里所指的中原,不單單是我們現在看到的中原,而是包括北蠻、北荒、西域、酆都、南夷、東海等地方,他們將這些地方稱之為中洲。”
“每當不可知之地出世的時候,對于中洲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浩劫,你可能很疑惑,為何那些修行勢力始終選擇避世不出。”
“難道另有隱情?”許一凡詫異道。
徐肱點點頭,說道:“他們不是避世不出,而是一直都在抵抗這些不可知之地的人,他們一直在戰斗,高境界的修士之所以在世俗極少出現,不是單純的為了閉關修行,而是因為他們要抵御這些不可知之地的人,我們這些世俗王朝,就是他們的后盾和后援。”
“每一個王朝的建立,之所以背后有修行勢力的影子,是因為這些修行勢力需要世俗王朝的支持,而世俗王朝也需要修行者的幫助,二者是相輔相成的存在,而所謂的千年之約,其實是不可知之地和未知之地的較量博弈。”
聽完徐肱的這番解釋,許一凡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許一凡抬起頭,看向徐肱說道:“王朝國祚不過千年,不是咒詛,而是因為不可知之地和未知之地的博弈,未知之地失敗了對嗎?”
徐肱看著許一凡,露出贊賞的目光,點點頭,說道:“沒錯,這是一場血腥而殘酷的博弈,你永遠不知道,任何一個王朝存在的時間,都是用無數人性命換來的,而當修行勢力潰敗之后,想要阻擋這些不可知之地的人出來,就必須換個人頂上去,而這才是王朝更迭的真正緣由。”
許一凡心中可謂是翻江倒海,震驚不已。
似乎是想到什么,許一凡突然抬起頭,問道:“儒家......”
徐肱知道許一凡想要說什么,點點頭,說道:“你猜的沒錯,儒家這些年,很多儒家子弟,還有我大炎兒郎,都在北荒邊境,抗擊北海之地的人。”
聽到這個答案,許一凡心中瞬間恍然。
之前,許一凡在去往康城的時候,發現隨軍修士雖然不少,可成員復雜,其中雖然也有儒家修行者,可大部分都是來自各大書院年輕一代的弟子,而像老一輩子的弟子,幾乎一個都沒有看到,這讓許一凡很是困惑。
不過,當時情況特殊,許一凡沒時間想那些,等到大戰結束的時候,夫子回來了,許一凡也就沒有深思,但是,此刻想想,就知道其中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按理說,儒家是大炎王朝最大的修行勢力,或者說,是唯一一個修行勢力,在大炎王朝對外作戰的時候,儒家應該鼎力支持的才對,為何他們出現的人卻寥寥無幾,難道是貪生怕死?
這個可能性有,但是不大。
如果儒家是這樣的儒家,那早就被大炎王朝給一腳踢開了,而儒家至今存在,這種可能性肯定不大。
但是,新的問題又浮現出來。
“既然儒家一直在北荒抗擊北海之地,那為何北海之地的人還是出來了呢?”
說到這兒,許一凡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而且直面北海之地的是北荒和北蠻,北蠻有祭司,他們也是修行勢力之一,按理說,他們應該也在啊,難道兩大修行勢力都抵擋不住北海之地嗎?”
聽到許一凡這么問,徐肱點點頭,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贊賞神色,解釋道:“在五百年前,儒家確實在北荒抵抗北海之地,但是,那時候,我大炎內部出了些問題,跟北蠻發生了很大了分歧,于是,儒家撤出了北荒。”、
徐肱話音才落,許一凡就想起了五百年前的九子奪嫡事件。
九子奪嫡事件,對大炎內部確實產生了極大的內耗,而炎宗帝在上位之后,更是針對北蠻發起了一場大戰,那一戰規模很大,傷亡人數眾多,不過,也為后來的大炎換來的很長時間的和平。
似乎是知道許一凡在想什么,徐肱緩緩道:“五百年前的那場變故,是一個轉折點,儒家撤離了北荒,但是,新的敵人有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