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手持血芒劍,面對數倍于自己的敵人,他不但沒有后退,反而主動殺人包圍圈,那種不要命的廝殺,即便是放在邊軍戰場上,也極為少見。
除了許一凡之外,許佑看向不遠處,靜靜-坐在地上三個枯寂男人,心中的畏懼情緒愈發的濃郁起來。
那是死灰營的戰士,從他們灰色的穿著,就可以輕易的認出他們的身份,只是,今天的他們,并沒有背著那銀灰色的鐵箱,這可能是因為戰場是許府的緣故。
對于死灰營,許佑了解的要比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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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深,這是一群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人,不,他們不是人,他們是惡鬼,從深淵的最深處爬出來的惡鬼,一群一心求死的惡鬼。
許佑知道這三個人的存在,也知道死灰營戰士的強大,可他昨晚回來的時候,看到那血淋淋的廝殺場面之后,他發現他還是嚴重低估了他們。
很多人以為,死灰營戰士的強大,并不是他們自身有多么強大,而是他們背負的鐵箱子威力強大,然而,事實卻告訴所有人,真相并非如此,即便沒有鐵箱子,他們依舊是最強的人。
尋常人在面對廝殺的時候,以傷換命已經是極致,在面對絕境的時候,以命換命已經是最后的倔強了,可死灰營的戰士從出現之后,第一次出手就是以命換命的打法,這種不要命的打發,即便是死士看到之后,也會心驚膽戰。
死灰營的三個人已經很強了,他們殺的人不少,可再能打,終究還是有極限的,更何況是那種不要命的打法,此刻的他們,其實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身上的傷口無數,如果不是搶救的及時,估計他們早已經涼透了。
死灰營的三個人已經讓許佑感到震驚,讓刺客死士感到畏懼了,可真正的噩夢還不是他們,而是眼前這個從頭發到衣裳,都被鮮血浸透的少年。
刺客死士當中,出現了三名二品大修士,許一凡獨自一人擊殺了一名二品大修士,重創了一名二品大修士,然后此人被其他人擊殺,最后一名二品大修士,使用了禁忌之術,以極度自殘的方式,逃離了現場。
此人即便是逃離了這里,最低就是淪為殘廢,境界大跌,如果運氣不好,估計現在已經涼了,若是運氣再不好一點,估計他已經落入不良人手中,一旦如此,那他想死都會成為一種奢望。
數百刺客死士,許一凡一個人都屠戮了八十余人,在血戰停歇的時候,在許一凡的身邊,已經堆積了無數尸體,那種血淋淋的場面,讓后來前來收尸的刑部官員,都一陣的頭皮發麻。
說實話,這是許府很多人,包括許佑,第一次看到許一凡殺人,而且如此癲狂的殺人,這跟許一凡平時那溫文爾雅,偶爾還會露出羞澀的少年,大相徑庭,反差極大,一時之間,讓人根本無法接受。
聽到許佑的話,許一凡沒有給出結論,只是默默地重復擦拭血芒劍。
高牙。
此人有很深的印象,當初,百貨樓在建立的時候,是跟很多東海城很多勢力達成了合作協議的,其中合作最深的就是日月齋,負責百貨樓大大小小事務的,就是從百貨樓出來的秋歌。
在秋歌的打理下,百貨樓始終保持著井井有條的狀態,而許一凡從興安城出來之后,人手還是不夠,又從日月齋借用了一批人,其中就是高牙領隊。
說是借用,其實這些人在離開日月齋之后,就成為了許一凡的人,在那段時間,秋歌負責府邸外面的一切事務,而高牙和許佑,負責府邸大大小小的事務。
高牙做事很認真,很多事情,他處理起來都是有規有矩的,在許府其實有很高的威望,也被許一凡寄予厚望,很是信任,從他能夠從東海城許府,來到長安城許府,協助許佑做事,就可以看出來許一凡對他的態度。
可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被許一凡無比信任的人,卻是一個處心積慮,隨時準備背刺的叛徒呢?
高牙的背叛,許一凡聯想到日月齋,懷疑是方士出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高牙的身份,隨便調查一下,就可以查得出來的,如果方士真的打算出手的話,肯定會計劃的更加的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