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陰陽殿的人雖然也有這樣的胎記,可他們那并不是胎記,而是紋身,是后天弄上去的,當時,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很是詫異,也很是疑惑。”
說到這,許一凡看向沙雨,然后目光掃過新建的宅院當中,語氣幽幽道:“能夠悄無聲息的帶走李嗣源和徐詩芷,又能脅迫一個王爺妥協,更能在長安城豢養如此之多的死士,除了那些頂級勢力和不可知之地之外,其他人很難做到,可有人可以做到。”
“陰陽殿!”谷歌下意識的說道。
許一凡和沙雨同時看了一眼谷歌,沒有說話。
“陰陽殿是陰陽家的實力,跟我沙族又有什么關系?”沙雨反駁道。
許一凡聞言,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起初,我在知道陰陽家是北海之地的勢力之后,就猜測陰陽殿是陰陽家的勢力,可是,后來我發現,并不是這樣的。”
“哦?為何?”
“北海之地作為不可知之地之一,他們實力確實強大,但是,他們想要離開北海之地,進入中洲,并不容易,每一次他們的進入,就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陰陽殿很早以前是陰陽家的人創立的,但是,沒多久,就有人鳩占鵲巢,陰陽殿已經易主,現在的陰陽殿已經不是以前的陰陽殿的,而是你們沙族的陰陽殿,我說的對嗎?”
沙雨聞言,沉默不語,而谷歌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他沒有想到,連不良人都沒有探查清楚的陰陽殿,許一凡卻了若指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出身陰陽殿呢。
當然,這是谷歌的錯覺,他的身份不高,知道的東西有限,不良人不是對陰陽殿不夠了解,而是很了解,只是有些方面,他們的判斷出現了問題,以為陰陽殿一直是陰陽家創立的陰陽殿。
見沙雨沉默不語,許一凡繼續說道:“在西北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好奇一個問題,作為一個藩王,藩地只有一州之地,卻擁有十五萬的軍隊,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而如此之多的軍隊,朝廷居然一無所知,即便是西北三洲的官員的,也不知曉,這極其不合理,一個王爺,即便是再特殊的王爺,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除非......”
谷歌接話道:“除非有人在暗中幫助他。”
許一凡點點頭道:“沒錯。”
“西北三洲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雖說朝廷對西北三洲不怎么管理,可西北三洲的很多事情,朝廷還是知道的,而想要掩護這么龐大的一支軍隊,西域也好,北蠻也罷,甚至是大炎,都不可能做到,但是,有人卻能做到。”
“沙族?”谷歌再次接話道。
“是的,作為一個隱藏了數千年的種族,西域本身就是他們的故土,數千年來,他們在西域和西北到底經營到什么程度,發展到什么程度,沒人知曉,而他們想要隱藏一支軍隊,說難也很難,說容易其實也很容易。”
“在方士出世,海洲淪陷之后,李嗣源他們就離開了海州,而方士并沒有阻攔,可他們卻在剛離開海洲就出事,這讓人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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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但是,換個角度去想,這明顯是有人想要利用方士,想要挑起大炎和方士之間的爭斗和矛盾,而這個想法很好,可是,不管是方士的人,還是朝廷,都沒有任何動靜,這讓幕后之人很是失望。”
“當初,我就很好奇,李嗣源雖然是藩王之子,可他似乎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夠取到的作用很小,為何有人要帶走他?”
“另外,徐詩芷和齊若兮,她們一個是宰相之女,一個是郡主,就價值而言,齊若兮的價值更高一些,可對方偏偏帶走的是徐詩芷,三個至關重要的人當中,對方只帶走了價值最小的兩個人,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西北戰局糜爛,燕王突然起兵十五萬的時候,讓我隱隱的察覺到不對,要知道,一個藩王突然起兵,不管緣由是什么,都等同造反,而燕王起兵之后,第一時間就占領了庭洲,這又讓人很是不解。”
“西洲攏共四洲之地,庭洲是最小的,也是最可有可無的,燕王為何要在第一時間占領庭洲呢?我之前想不通,直到我來到長安之后,直到一些隱秘之后,才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說到這,許一凡看著沙雨的眼睛,緩緩道:“庭洲是比鄰著塔撒哈沙漠,占領了庭洲,就等于多了一條退路。”
“燕王之所以起兵,我想應該是受到了威脅,而這個威脅,除了他唯一的兒子李嗣源之外,想必還跟當時的西北戰局有關,如果燕王的十五萬軍隊,當時選擇背刺的話,西征軍被說打贏西域聯軍,守住用無數將士性命換來的十八座城池了,就是西北三洲都可能丟失,而這才是你們沙族最想要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