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是千里馬,通體雪白,十分的神俊,讓人看到之后,一眼就覺得其不俗,而在馬背之上,坐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長得很普通,瘦弱的身軀,蠟黃泛著病態白的臉頰,臉頰兩側有兩坨紅暈,細看之下,還能看到其臉上有幾粒小雀斑,這樣一個女孩,談不上可愛,只是看到她的人,都會覺得她有些可憐。
如今已經是三月份了,天氣回暖,大地復蘇,可女孩卻裹著厚厚的棉襖,棉襖很新,算不上華貴,卻跟女孩的氣質嚴重不符,尤其是頭上帶著一頂大大的狗皮帽子,怎么看怎么另類。
女孩不擅馬術,坐在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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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她,一雙布滿凍瘡的手,死死地抓著韁繩,隨著馬蹄的抬起又落下,女孩的身體也高低起伏,搖搖晃晃,好幾次都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但是,不管她身體如何的搖晃,身后背著的劍匣,卻始終不倒。
劍匣很高,在她坐在馬背上的時候,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來,如此一來,使得女孩坐著很不舒服,可她卻倔強的不肯放下劍匣。
女孩長相普通,但是跟在白馬身側的男子,卻極其的俊美。
身著一身白衣,頭別玉簪,腰間佩玉,在身體左側懸掛著兩把佩刀一長一短,在身體的右側,懸掛著一柄劍,若是不看這三把武器的話,男子妥妥的一個白面書生。
男人年齡不大,也就十六七的模樣,長相很俊美,尤其是那雙桃花眸子,格外的明亮,單單就這份兒賣相,不知道要勾走女子的魂魄。
“小許子,我們還要走多久啊?”坐在馬背上的女孩,雙手緊抓著韁繩,一邊抖了抖身后的劍匣,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開口問道。
“叫哥哥!”
少年沒有女孩的問題,而是開口糾正女孩的稱呼。
然而,女孩卻置若罔聞,再次問道:“太陽都要落山了,我們還沒有看到客棧,是不是又要露宿荒野啊?”
女孩長相一般,可聲音卻很輕靈動聽,單聽這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呢,其年齡雖小,可說話的語氣卻偏向成熟,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從京城出發的許一凡,離京之際,他帶了二十余人離開,可此刻這二十余人早已經不在,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有這個半路撿到的小丫頭。
對于小女孩的問題,許一凡還是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跟在白馬身邊,默默地走著。
“小許子,我餓了。”女孩見許一凡不說話,又自顧自的說道。
“行囊里有吃的,你自己拿。”許一凡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拿不到,你幫我。”
許一凡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就在女孩手邊的行囊,有些無語,見過懶得,沒有見過這么懶得。
心中雖然無語,可他還是停下腳步,伸出手,從行囊當中拿出一張大餅,遞給女孩。
白馬很通人性,在許一凡停下腳步的時候,它也隨著停下腳步,許一凡很無奈,白馬也很無奈,在許一凡拿吃的時候,白馬轉過頭,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許一凡,似乎是在訴說著什么。
看到許一凡遞給過來的大餅,女孩緩緩松開馬韁繩,伸出手接過大餅,放在嘴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