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許一凡只是覺得這個小女孩有點皮,可能是小時候的經歷不太好,才表現的這么尖銳,然而,當他跟她接觸一段時間之后,許一凡發現,這女孩不是有點皮,而是很可惡。
從里到外的大善人,許一凡見到過,而徹頭徹尾的大惡人,許一凡也見識過,可時不時就能讓許一凡暴走的人,至今還沒有遇到過,而在女孩劍之后,他算是碰到了。
女孩說話,尖酸、刻薄、陰毒的很,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這樣的人,放在村子里,那妥妥的小潑婦,不,她比潑婦還要厲害幾分。
就在三天前,許一凡離開甘州城,途徑一個小村子,當時正是傍晚時分,許一凡想著就在村子里找個地方歇息好了,恰好,在去往村子的路上,他們遇到了一個在溪邊漿洗衣服的婦人。
可能是許一凡穿著不俗,氣質不凡,會說話,也可能是許一凡生的一副好皮囊,讓這個婦人很是放松,主動帶他們去村子里歇息。
在找到住的地方之前,許一凡他們二人還在婦人家里蹭了頓飯,本來是一件好事兒,可是,在去村婦家里的時候,女孩先是嫌棄村婦家里的房子破舊,跟城里根本比不了,把村婦說的很是不高興。
其實,村婦家里的房子,雖然樣式老了點,可也不算久,是幾年前才新建的,只是風吹日曬之下,房子出現一些磨損是很正常的,比起城里的房子,雖然有所不如,可也不會太差,根本不像女孩說的那么不堪。
而且房子院落被收拾的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的雜物和異味,顯然,這位村婦是很勤快之人。
說人家房子破舊不算,女孩在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著房舍評頭論足,侃侃而談,而且說的還有鼻子有眼的,把村婦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她出身豪門呢,即便是許一凡,也被女孩給說的愣了半天。
在吃飯的時候,女孩更是對飯菜各種嫌棄,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或者樣子不好看等等,本來家里來了生客,主人家熱情招待,是一件好事兒,可被女孩如此嫌棄,村婦一家很是尷尬,而許一凡也無比的尷尬。
但是,大家都看在她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面子上,沒有計較什么,可這小丫頭,從進門開始,嘴巴沒閑著,手腳也沒閑著,各種嫌棄,各種埋怨,各種裝闊,搞得許一凡尷尬癌都犯了,
到了最后,她更是直接拿村婦是個寡婦說事兒,直接了當的問,村婦是不是看上許一凡了,把那村婦給臊的不行,如果不是這位村婦去過大城池,修養好,素質也比一般人高的話,估計根本不會讓許一凡他們進門,可饒是脾氣如此好的村婦,最后也十分‘禮貌’的把許一凡給他們二人一馬給趕出來了。
被趕出來之后,女孩不但沒有覺得自己錯了,反而覺得村婦太小家子氣,太不當人了,一路上都在抱怨。
出了這樣的事兒,許一凡他們自然不可能去村婦安排好的人家過夜,即便村婦他們愿意,許一凡也不敢去,對于女孩這張嘴,許一凡是真的怕了。
在村子破廟里過夜的時候,女孩更加的不老實了,她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偷人家村民的雞,偷就偷吧,她不但偷,還把其他的雞全都給掐死了,最后是拎著兩只雞,被村子里的狗給追著在村子里跑了好幾圈,把原本平靜祥和的存在,直接給搞得雞飛狗跳。
說實話,許一凡自認為他跑路的功夫很強了,可是,在遇到女孩之后,他發現跟女孩比起來,他真的是個渣渣。
別人都是被狗攆趴下的,何曾見過狗被人累趴下的?
女孩就做到了,她拎著兩只雞,被一群土狗攆著,不但沒有被狗咬到,反而把那些經常跟著獵戶進山打獵的土狗,給活活生生累趴下了。
累趴狗之后,自然也被村民發現了,然后許一凡就看到了女孩最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