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就在許一凡想著怎么回答劍九的話的時候,卻聽到劍九說道:“打手也挺好的,至少不會餓肚子。”
許一凡默然。
劍九是目前已知的超品境修士,也是已知的最年輕的超品境修士,按理說,這樣的大修士都應該很孤傲的才對,可劍九卻顯得很接地氣,在讓人感到錯愕的同時,也讓人感覺,其實修士也是人。
“那兩個人離開了。”劍九看著伏劇他們的方向說道。
許一凡點點頭。
可能誰都不曾想到,最早發現伏劇和暗倉的,不是許一凡自己,而是劍九,她對外人的靠近和危險的預知,都極其敏銳,這可能是一種天賦,可在許一凡看來,這更像是一種被生活拷打、磨礪出來的本能。
“有些可惜了。”許一凡說道。
“可惜什么?”
“本來,我還打算把他們留在這里的,白袍會和黑衣會,兩個年輕一代的第一人,都死在這里會不會很有意思呢?”許一凡笑道。
劍九聞言,側頭看向許一凡,直接道:“你當真這么想?”
“啊?!”
(°ー°〃
許一凡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搖搖頭道:“我只是說留下他們,沒說殺了他們,這二人的天賦極好,他們應該很值錢,可以用他們來換很多東西的。”
劍九:“.......”
這一次輪到劍九無語了。
過了好半天,劍九才喃喃道:“你好壞啊!”
“嘿嘿!”
伏劇和暗倉的離開,雖然讓許一凡有些失望,有些可惜,可他還是暗暗松了口氣。
許一凡從未小看過任何人,哪怕他現在實力暴漲,也不會小覷任何對手,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謹慎是必須的,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再如何的謹慎都不為過。
很多人看不透許一凡,感覺許一凡似乎總能在各種絕境當中尋找到突破口,仿佛他有出不盡的底牌,從而覺得許一凡很可怕,他仿佛無所不知一般,覺得很神秘。
然而,事實卻十分的簡單,你永遠不知道,當一個怕死的時候,他們為了保命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所謂的可怕和神秘,底牌層出不窮,其實不過是把一切準備工作坐在前面罷了。
人們常說,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許一凡覺得這句話很對,當他把該做的,能做的,都做完之后,那么接下來的一切就看命運了,而這些準備,可能大多數都沒有用,可只要有一部分能用到,就足以在危局當中扭轉情況。
暗倉這個黑衣會的第一次刺客,他始終覺得自己看不透許一凡,甚至在許一凡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原因就是因為如此。
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從離開京城跟大部隊分開之后,許一凡這一路上不是真的那么清閑,這一路走來,許一凡時時刻刻都在做著準備,而他知道有人肯定想對自己出手,于是,他以自己為誘餌,看看能不能釣出來幾條大魚。
伏劇和暗倉的出現,不是巧合。
只可惜,這兩個家伙太聰明了,他們看到魚餌了,也浮出水面了,可就是不咬鉤,這讓許一凡很是無奈,不過,這也說明,凡是從大勢力出來的家伙,其實都不簡單。
謀而后動,這似乎是這些人的通病,或者說多疑是刻在他們骨子里的東西。
“現在只剩下四個半步超品了。”許一凡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