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魔族修士死亡之后,他們可以重生,只是代價很大而已,然而,這一次,在面對齊若兮的時候,他們是真的魂飛魄散。
這副棋盤是齊若兮出生的時候,不良帥送給她的禮物,在她離開京城的時候,別的東西都沒帶,唯獨帶了這副棋盤。
天下十二甲之棋甲,上一任棋甲不良帥,而這一任棋甲,則是齊若兮。
有了鮮于亦苓和齊若兮的加持,魔族大軍潰不成軍,北荒軍開始瘋狂的屠戮。
戰爭再次升級,戰場開始坍塌,并朝著四周蔓延開去。
魔族大軍宛如風吹麥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無數士卒開始崩潰,開始潰逃。
元符十七年。
十一月十一日。
新一代的天下十二甲的琴甲和棋甲,現身北荒。
攜帶五十萬大軍,屠戮百萬魔族大軍。
這一日,北荒淪為一片白地,百萬魔族大軍全軍覆沒。
武夫,翁浩淼,戰死!
武夫,慎武,戰死!
儒家,弟子文星辰,戰死!
道家,趙雷符,戰死!
北荒殿,吾罪、荒良才、荒不渝、達奚正初、阿公戰死!
北荒皇室,鐵木大巖以及其麾下,悉數戰死!
不良人,竺將極其麾下,悉數戰死!
許氏軍團,許一畫為首的學生,悉數戰死!
祭司,琴甲,鮮于亦苓形銷骨立,拼著魂飛魄散的代價,斬殺魔族和北海王朝的兩名半步不可言說,屠戮魔族大軍三十萬,最終戰死,消散于天地之間。
大炎皇室,棋甲,齊若兮落下白子,讓北荒變成極晝,屠戮二十萬大軍,又落下黑子,讓北荒變成極夜,再次屠戮二十萬大軍,最終棋盤蹦碎,棋子消散于天地之間,破開了北荒禁錮,而她消失在極夜之中。
這一日,亡靈族死傷大半,核心成員幾乎被屠戮干凈。
這一日,北荒淪為白地,極晝與極夜共存天地之間。
這一日,北荒軍成為過去,他們以性命為代價,替中洲遏制住了北海王朝和魔族南下的步伐。
這一日,北荒真的成為了荒蕪之地,也成為了新的生命禁地。
這一日,夫子于北荒城出手,屠盡北荒城所有修士,亡靈族徹底成為過去。
也是這一日,夫子以不可言說境,現身北海之地,一人獨戰兩大天地分身,北海之地被打的天地變色,大地陸沉。
最終的結果不得而知,只知道北海之地的兩位不可言說的大修士,跟夫子一起消失在北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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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
三百萬北荒遺書散落大地,傳遍中洲。
鮮于亦苓:“我不知道,出生在鮮于家族,是我的幸運,還是我的不幸,我是北蠻人,卻是不良人,千年之前,我的祖輩進入北蠻,落地生根,開啟了潛伏的一生。”
“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我們成為了北蠻的一員,很多時候,我們都忘記了我們的身份,卻始終不敢忘記我們的職責。”
“我作為鮮于家族的一員,自然也不敢忘,也無法忘卻,這是鐫刻在我們骨子里,血液里,靈魂里的東西。”
“鮮于家族,無愧于北蠻,在這千年時間里,鮮于家族從未背叛過北蠻。”
“鮮于家族,無愧于大炎,大炎的培養之恩,鮮于家族用世代的鮮血償還了。”
“鮮于家族,無愧于中洲,全族上下三百余口人,悉數戰死于北荒。”
“鮮于家族的兒女,無愧于所有人,也無愧于長生天,更無愧于天道。”
“只是,我有些不舍,不是舍不得家人,因為他們隨我一同戰死了,也不是舍不得北蠻,作為北蠻人,我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我只是舍不得你啊。”
“我很幸運,在我最美好的年華,我遇到了你,雖然只是短短數十日的相處,你的影子已經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之中,最為一顆棋子,作為一個不良人,我不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恨,在我的生命里,只有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