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晧對許暖挺失望的，原本以為她能夠改變什么...哪怕是一點點的改變也好，可沒想到依舊和昨天那樣，甚至比昨天更加過分，明明知道今天是項目正式啟動的一天，結果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樣。
很明顯...昨天晚上應該在外面放縱。
“哎...”
方晧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默默地離開休息室，雖然早就已經接受現實，可沒想到當來臨的那一刻，竟然會那么的糟糕。
離開實驗室，方晧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當他打開電腦發現多了封電子郵件，看了眼上面的內容，原本沉悶的情緒得到一絲絲的緩和，自己的那篇數學論文通過初審，現在已經到外審階段。
就在這時，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許暖的舅舅田主任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方教授。”
“我外甥女表現如何？”田文忠笑著問道。
方晧點點頭又搖搖頭，無奈地說道：“您的外甥女是不是挺喜歡泡酒吧夜店的？而且還是沒日沒夜的那種玩法，甚至連工作都可以不管不顧的？”
“這...”
“她昨天晚上又去了？”田主任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方晧愁眉苦臉的模樣，抿了抿嘴...苦澀地道：“的確是這樣...從小疏于管教，結果等我姐和我姐夫發現的時候，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方晧苦笑道：“本來以為昨天我和她談了話，今天起碼會改變一下，可沒想到...依舊是我行我素，甚至明明知道今天要正式工作，結果玩了個通宵，早上我在講東西的時候，她在那里呼呼大睡。”
田文忠自知理虧，只能尷尬地笑著，聽著方晧的埋怨，小聲地道：“方教授...實在不好意思，我知道暖暖給你增添不少的麻煩，可你也稍微體諒我一下，我是真的沒辦法。”
“不過你放心！”
“以后任何的好處，我都會第一時間將你排進去的。”田文忠說道。
“這不是...好不好處的問題，這是...是...”方晧皺著眉頭，認真地說道：“田主任...這是態度的問題，如果說許暖只是不懂物理，我還不至于把她給放棄，可她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田主任看著面前的方晧，平靜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意思。”
“只是在跟您闡述一個事實。”方晧說道。
田主任沉思許久，默默地說道：“方教授...你好像是副高六級吧，以伱的資歷和成就，完全有資格再往上爬一下，如果你讓暖暖混著，我幫你搞定副高五級。”
一時間，
方晧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面前的田文忠已經做出他最大的讓步，如果自己再用這件事情繼續糾結下去的話，這多少是有點理虧，可問題是...多了這么一個人，研究進度會大大落后。
“這樣吧...”
“再給我個名額，來頂替許暖。”方晧說道。
“名額...”
“這都是上面規定好的，不能再增加了，除非你愿意帶研究生。”田文忠嚴肅地說道：“你現在是副高級，一般只能帶碩士研究生，不過也可以碩導掛博導，帶一名博士生。”
“帶研究生啊？”
方晧頓時無語了，他曾經帶過不少的研究生，而且都是博士研究生，差點沒有把他給氣死，至此就打死不帶研究生了，現在聽到又讓自己帶學生，心里一萬個拒絕。
“不了不了...”
方晧搖了搖頭，無奈地道：“讓我帶研究生就算了吧。”
“那...”
“沒辦法了。”田文忠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最終，
方晧只能選擇再觀察一段時間，也許情況會好轉的，當然...他也知道就是在自我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