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小孩被狠狠地丟了出來。
“喲，這不是赫蓮娜嗎？你身邊的男人是誰？重操舊業了？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先選擇我呢？這個又瘦又小的家伙能滿足你嗎？”
里面走出一個渾身刺身的白人，因為重度的藥丸上癮，已經導致他渾身散發出一股腐爛的氣味，皮膚也開始有潰爛的跡象。
就像是一具被掏空的行尸走肉。
“本，欠你的錢我馬上就會還給你，再給我點時間。”赫蓮娜的臉色變得蒼白，顯然欠了本不少的錢。
這是個死循環，沒錢，找高利貸，沒錢還，被迫從事非法交易來想辦法賺錢，然而高利貸都有一套十分精妙的方法來計算你的利息，確保你每次的收入連利息都還不上。
利滾利，欠款越來越多，到最后就會變成他們的提線木偶。
“上個星期你也是這么說！你以為我還會聽信你的鬼話嗎？”
本猛地從褲襠內掏出手槍，眼圈發紅在赫蓮娜的身體上不斷掃視，“我看你還有幾分姿色，我會給你介紹有錢的客人，用不了幾次你的欠款就能還干凈了。”
“至于你。”本不屑地看了吳凡一眼，在他眼中這種人就是軟蛋，“不想吃槍子的話就趕緊滾！”
然而吳凡卻好像沒聽見一樣，慢慢地走到小孩子身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
“男孩子不能趴在地上。”
小孩大概七八歲的模樣，之前在屋內應該遭到了毆打，渾身遍布青紫色的淤傷，但那張小臉上卻寫滿了倔強。
“你認識高宛騰嗎？”
“高宛騰？他是我舅舅。”
“好孩子，你家人呢？”
“他們，他們被怪物吃了，就剩我一個，一個大姐姐帶我來找赫蓮娜，說她會照顧我。”
大姐姐？不會是楊知樂吧？
吳凡有些動容，又看了看這四周的環境，一股強烈的悲愴感涌上心頭。
他不應該是這個待遇。
他應該得到這一切，他應該開開心心地回來，在某個清涼的午后，拿著一束玫瑰花突然出現在赫蓮娜面前，對她羞答答地說一句：“我愛你。”
而她應該會熱淚盈眶，一只手插著腰，另一只手擰著他的耳朵，用超大分貝的聲音吼著說：“想要等死老娘嗎！”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女人得不到保護，他母系的血脈也根本沒人在意。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毒癮上頭的本已經開始神志不清，對準吳凡直接開槍，反正在這貧民區內每天都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找到幾具尸體，警察都不會管這些賤民的命。
吳凡微微側腦，子彈貼著他的頭皮射過，幾根短短的黑發隨風飄起。
下一刻，他動了。
簡單粗暴，沒等本受損的神經反應過來，直接一腳揣在他胸口，瞬間踢斷了他的肋骨，后者瞬間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口鼻噴血地爆射而出。
“她欠你多少錢？我一次性還清！外加上你的醫藥費，不過你要記住，要是你敢再來騷擾他們，下次斷的就不是你的骨頭！”
吳凡撿起掉在一旁的手槍，對準本的四肢，如同惡靈索命。
呯！
呯！
呯！
呯！
血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