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越喝越熱,水越喝越冷。
吳凡端起茶杯,假意欣賞上面的花紋,暗中卻看見了老板唇齒間殘留的肉糜,以及一根卡在門牙里的毛發。
人心不可貌相,還以為他是唯一的正常人。
吳凡嘆息一聲,將茶水潑向一邊,剛剛老板端茶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對方的惡意。
這茶水里有對于普通人來說致命劑量的催眠藥。
之前聞到的血腥味,花花綠綠的錢,一個賣豬肉的并不喜歡大面額的錢鈔,因為這樣不好找零,加上沒有穿上的圍裙,想必那圍裙一定是干干凈凈。
“你把那人怎么了?”
老板的笑容戛然而止,嘴角快速開裂,整個人的腦袋如同花朵般綻放,露出里面渦輪狀的尖牙利齒,一根血肉模糊的觸角正在不斷蠕動。
“被你發現了!”花朵的正中間漸漸浮現出一張扭曲的人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那你也成為我的食物吧!”
死侍?
隨意將他人的生命奪去,因為自身的缺陷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他人的家庭,沒血沒肉,絲毫不理解生命的重量和意義,僅僅是依靠本能行動的野獸。
哦不,比野獸要稍微高級一些,至少還會人類的語言。
吳凡的神情變得冰冷,對于死侍他從來不手下留情,抽出唐刀,一招【分流三式】,鋒利的刀刃將所有的阻礙盡數斬斷,三道寒芒閃過,等死侍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斬成了三段。
從死侍的腹中流出了不屬于他的斷肢。
“這棟居民樓內居然有死侍。”吳凡振刀,將上面的血珠抖落,“究竟有多少正常人又有多少死侍。”
突然,他想到一個好方法。
將死侍的尸體拖了出去,拖到居民樓的中間的活動區域,那里有一根銹跡斑斑但依舊屹立不倒的旗桿。
他的做法很簡單,把尸體掛在旗桿的頂部,隨后將自身的能力釋放到極致,頓時,熟睡中的人類都感覺心頭一緊,如同墜入冰窟。
他在赤裸裸地對死侍宣戰,哪怕這會徹底暴露自己也在所不惜,因為這是能最快分清死侍和普通人的區別。
死侍一天不除,這棟居民樓還不知道要發生多少觸目驚心的血案。
他懂得身邊人突然離開的感覺,也不想讓別人也感覺到這一切。
“人類區域,死侍與狗不得入內!”
剎那間,鋪天蓋地的惡意傾瀉而來,令吳凡的臉色微微發白。
普通人只會當他是個神經病,暗罵一聲后就會繼續睡覺。
只有死侍會不動聲色,暗中釋放惡意。
這惡意被吳凡盡數感知,一個也逃不掉。
他化身修羅,腳下踏著條血路,挨家挨戶地去敲門,手中的唐刀宛如牛頭馬面的鉤鎖,不斷收割死侍的生命。
這一夜,鬼怪注定無法入眠。
呯!
吳凡將最后一名死侍斬首,冷酷得看不見表情。
“大哥哥你真厲害,和之前的人完全不一樣。”
小女孩突然從窗外垂了下來,倒吊著注視吳凡。
“之前來的那些人很快就發瘋,吵著叫著要逃出去,最后無一例外都壞掉了。”
“只有你能堅持到現在,我都忍不住想獎勵你了。”
“是嗎?那你就乖乖地站那別動。”
吳凡轉過身,隨時打算撲上去抓住她。
“這可不行!”小女孩訕笑一聲,“夜晚還沒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