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躲在這。”
吳凡踏著地獄中垂死的土壤，望向眼前正曲腿坐在魔神柱上的莉莉安。
“為什么不回應我的呼喚？”
“我能清楚地聽見您每次呼喚我的名字。”莉莉安抖動羽翼，潔白的羽毛從天而降，飄落至吳凡頭頂，剎那間，吳凡身體的傷勢盡數被治愈，連一絲傷疤都難以尋見。
“我也知道您想做什么。”她從魔神柱上飛落，飄至吳凡眼前，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忍，“可交易的次數是有限的，每一次交易都必須在恰到好處的時間。”
“你的服務也太差了，我可是顧客！你居然閉門不做生意？”吳凡有些氣憤，就好像情侶大晚上去買tt，好不容易找到出售的店面，店主卻說今天沒貨了。
“我也不是萬能的。”莉莉安聳了聳肩。
吳凡聞言反而皺起了眉，他總覺得莉莉安有事在瞞著自己，這種感覺一直揮之不去，從她在幸福小區離奇失蹤開始，就好像一直在密謀著什么。
“回答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曉這一切？”
莉莉安楞了一下，輕抿嘴唇，緩緩點了點頭。
“在鄭芝蘭和你在游樂場相遇的那晚開始，我就知道她是受到弗雷命令的死侍。”
“可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沒提醒我！”吳凡突然激動起來，“我這個顧客死了的話，我看你還能從誰那交易情感！”
“別生氣，別生氣。”
“蘇爾特爾的出現也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我怎么感覺倒霉事接二連三地發生在我身上，就這還算是天選之子？”
“我的主人，您仔細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斬斷世界樹，擊殺三女神，您的好友歐格斯特按照命運的輪回擊敗巴德爾，朗基奴斯的耶夢加得也即將展露獠牙。”
“引發諸神黃昏的六個要素已經達成四個，北歐神族的覆滅已經在所難免，海面波濤洶涌，洪水漫上陸地。芬里爾的眼睛和鼻孔冒著火焰，耶夢加得則吐著毒氣，天地不久就因為耶夢加得的毒氣而變得暗無天日。”
“南方，火焰之國穆斯貝爾海姆的火巨人，伴隨著熊熊烈焰向眾神開戰，不斷地噴出火焰焚燒眼前的一切，火巨人軍隊的首領史爾特爾持著火之魔劍，散發出比太陽更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天空。”
“洛基掌著船舵，和大蛇耶夢加得一同向諸神國度劃來，胸前沾滿鮮血的地獄惡犬加姆，立在面臨灰暗悲哀深淵的巖石上狂吠，死亡之國女王赫爾站在用死人指甲制成的大船－納吉爾法上，船中載滿霜巨人的軍隊向諸神的國度開來，巨人軍隊擠滿了虹橋，喧囂聲震撼宇宙，莊嚴華麗的虹橋終于在敵人蹂躪下崩壞粉碎，山脈崩裂，巖石成灰四處飛散。”
“北歐諸神最后的希望就是能夠抵御史爾特爾的勝利之劍和主神奧丁，史爾特爾的出現是命運的必然，也是無法躲過的輪回。”
“所以弗雷故意將濱海小隊引入阿斯加德，又利用鄭芝蘭讓我們和史爾特爾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吳凡眼瞳劇烈收縮，前后的因果終于串聯起來，可緊隨而來的就是無底洞般的不甘，他雙手緊握，指甲不經意間深入皮肉，赤紅的鮮血隨著指尖滴落。
“既然你不愿和我做交易，我就去找魔神，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一定要讓弗雷感受失敗的痛苦。”
“這份仇，沒有不報的道理！”
“唉。”莉莉安輕輕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徹底征服但他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