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賈詡不改稱呼這件事情,華雄早有預料。
當初收下許褚的時候,許褚還沒有叫自己為主公,而是扭扭捏捏了一段兒時間之后,才開始叫自己主公。
許褚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賈詡了。
如今將賈詡給收到身邊,已經是邁出了最為艱難的一步。
接下來能不能將賈詡給徹底收服,讓其為自己考慮,替自己出謀劃策,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我初到長安,對長安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該如何行事,還請文和先生教我。”
華雄倒也不客氣,將賈詡收下之后,直接如此詢問賈詡。
賈詡推辭,說自己不懂這些東西。
見到華雄的手,似乎有往他腰間那顯得有些古怪的斷刃之上摸的趨勢,當下就改了口。
“長安這里,接下來事情很多,遷移過來的諸多百姓需要安置,朝廷百官這些都需要安置
十八路諸侯退去,威脅不在。
相國獨斷朝綱,等于屬于相國的朝廷,建立了起來。
將軍為相國手下大將,立下戰功無數,在這等情況下,將軍自然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誰也奈何不了將軍”
話落音之后,見到華雄不說話,而是將手握上了那斷刃的柄,目光盯著自己冷颼颼的。
賈詡心中一驚。
自己之前有些看走眼了
這華雄有些不太好糊弄,看起來并非一味的蠻橫,只會在戰場之上爭鋒。
其余方面,也是有些意思的。
當下就肅容,用手中魚竿,在地上寫了一靜字。
華雄看了看,心中若有所思,但面上卻顯得不解的道“這是何意還請文和先生教我。”
賈詡道“將軍本就是相國心腹,為西涼人,又立下如此大戰功。
只要在后面,將軍能夠靜下來,不給人居功自傲之感,主要是不給相國居功自傲之感,不讓相國對你心生嫌隙。
那將軍在接下來自可無憂。”
華雄聞言,這才將手從霸王斷刃之上移開。
望著賈詡笑道“文和先生,你還說你不懂謀略,只這一言,就讓我受益良多,超過太多人了”
賈詡面帶笑容,心中卻有些難受。
不知道為何,總是覺得遇到了這華雄之后,自己再想向之前那樣優哉游哉的過日子,有些不太容易了
“吼”
一聲虎吼陡然響起,低沉,卻又擁有著震懾人心的力量。
伴隨著虎吼,一頭極其雄壯的老虎,突然從林中撲出
它的身上,看起來像是受了一些傷,以至于整個看起來極其狂暴
此時乃是下午時分,灞水這里人不多,但也不少。
陡然躍出的猛虎,讓人瞬間發慌亂。
有人被嚇傻,呆愣原地。
有人被嚇得驚慌大叫,進行逃竄。
一頭驢子直接癱在地上,屎尿齊流。
一匹拉著馬車的馬受了驚,嘶鳴著狂奔起來。
片刻之后,帶著驚呼聲,連馬帶馬車,包括馬車里面的人,都翻到了灞水之中
便是許褚等人,騎的乃是訓練有素的戰馬,此時也一樣是顯得驚慌。
就連烏騅馬都有些不安。
血脈上的壓制,不是說說而已。
這瘋虎距離華雄大約五十步左右。
此時正在狂奔。
在它的正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婦人。
這婦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傻了。
如此危急時刻,只知道死死護住懷中嬰兒,也不知道躲避。
這猛虎體格龐大,速度極快,整個發了瘋。
不說被它咬一口,只是這樣被它迎面撞上撲倒,弄不好就會出人命
“孽畜”
華雄怒吼一聲,聲如巨雷,蘊含無盡霸道。
事情發生突然,情況危急,也來不及取弓。
只能將手中握著的三尖兩刃刀,奮力投擲出去。
三尖兩刃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流光,在猛虎已經躍起,血盆大口已經張開,距離這對母子近在遲尺的之時,及時到來。
攜帶著巨力的三尖兩刃刀,輕易撕裂猛虎那錦緞一般的皮毛,自其胸腹鉆入,橫著將其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