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晌午,漢江城內的戰斗基本結束。
東面入城的裝甲力量,以及天空中盤旋的武裝直升機和無人機,還有西面彌鄒忽方向支援過來的陸戰力量。
讓漢江城內,那些零散的,負隅頑抗的小鬼子給悉數殲滅掉。
【膠澳號】驅逐艦內,月津部條吃完了他自12個小時前戰斗以來,第一頓熱飯。
【齊魯號】航母戰斗群參謀長徐光榮丟了一包餐巾紙到月津部條面前,用日語說道:“擦擦嘴吧。”
餐巾紙的包裝十分精致。
包裝口袋是月津部條未曾見過的材料,上面用五顏六色的圖案繪制出了一副好看的封面。
在封面上,用漢字書寫著幾個大字“必相印”。
此時的東瀛帝國的文字內,還充斥著大量的漢字。
因此“必相印”這3個字,月津部條連蒙帶猜還是認得。
這大概是這個株式會社的名字,或者是品牌的名字。
只是讓月津部條無法理解的是,為什么眼前這群北方強鄰會浪費這么精致的包裝,來包裹簡簡單單幾張草紙?
撕開包裝,開口粘黏處,這做工,讓月津部條十分驚艷。
輕輕地將里面的紙巾抽出來,食指和拇指輕輕一捏,心中驚嘆萬分:“好細膩!
這樣細膩的紙巾,難怪是用如此精致的包裝來包裹的。”
月津部條眼神中閃爍著驚訝,抬頭望向面無表情的徐光榮。
這樣的紙巾,在帝國,那絕對是天皇貢品之類的。
至少也是貴族和大財閥才用得起的,尋常人家根本用不起。
徐光榮的身份在月津部條的眼中,也變得高大了起來。
對方恐怕是北方那位強鄰內,非富即貴之人。
月津部條擦了擦嘴,然后將這包開封的紙巾放在了一邊,擺正了姿態,恭恭敬敬地回了一聲:“已經擦好了。”
徐光榮撓了撓額頭,問道:“你是東瀛高麗方面軍司令官,下令,讓非法入侵高麗王國的東瀛軍隊,放下武器,就地投降。”
月津部條深吸了一口氣:“十分抱歉閣下。
縱然貴方實力強悍,但若是讓我做出背叛帝國的事情,恕在下辦不到。”
徐光榮冷哼一聲:“呵,挺有骨氣的嘛。”
月津部條則四平八穩地說道:“出兵高麗是經過帝國政府研究討論而定下的決斷。
全琫準所領導的‘東匪’發動了暴亂,帝國正是受高麗王李熙之請,才派遣我等入高作戰,平定叛亂。
我等所行之事,乃是正義……”
“哼!
正義!!!?”
聽到這里,徐光榮哼了一聲,打斷了月津部條的話。
手指指著北方,眼睛瞪得入銅鈴,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敢說正義?
南浦城一夜化作地獄。
數十萬冤魂在地下吶喊。
我他娘你敢說正義!!!?
我他娘真想一槍斃了你!!”
一聽南浦之事,月津部條知道了。
3日夜,也就是11天之前,被月津部條圍困在南浦的金軍向北方突圍。
北方負責阻擊的部隊,遭到了眼前這群家伙的無情炮擊,死傷慘重。
無法對付眼前這群穿越者,也無法擋住金軍的月津部條,只能拿南浦城內的軍民出氣。
那一夜,南浦城火光沖天。
無數的凄涼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
無數的生靈化作冤魂,徘徊在南浦城上空。
城中大火足足燒了3天3夜,直到一場大雨方才漸漸平息,仿佛是這方天地的老天爺在為南浦而哭泣一般。
大雨洗刷大地,連帶大同江入海口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紅色。
尸體如繁星一般漂浮在海面上,引來魚群還海鳥的啄咬,堪稱煉獄里的饕餮盛宴。
穿越辦和軍方一直關注著南浦的動向,但是尚未做好準備,沒有正當理由的他們暫且只能將對南浦獸性的憤怒藏于內心之中。
國內或許風平浪靜,但是穿越辦和軍人們,卻將彼岸的“南浦慘案”銘記于心。
3天過后,南浦以再無任何生靈。
徐光榮異常的憤怒,恨不得手撕了眼前這個“南浦慘案”的始作俑者。
月津部條沉默半晌,才開口說道:“戰爭,難免會死人。
生死乃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