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只見一隊護衛拿著武士刀,將后庭給圍了起來。
這么多武士,就算是夜禮服假面手槍中的子彈,也不可能全部殺掉。
“夜禮服假面,你已經被包圍了!
快束手就擒吧!”
雖然不是一等一劍豪,但是用人數也能堆是夜禮服假面。
夜禮服假面卻拿著槍,挾持住了山崎一十九,冷哼一聲:“你們再敢往前半步,我就把他鯊了!”
這時候,山崎信子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看見他的心上人夜禮服假面挾持住了自己的爺爺,急道:“夜禮服假面!
你干什么!?”
夜禮服假面也看向山崎信子,喃喃道:“是那天的女孩。”
這話,自然是說給山崎一十九聽的。
山崎信子此時紅著眼睛,哭喊道:“快放開我爺爺!
夜禮服假面,你不是這樣的人!”
她既擔心山崎一十九,也擔心夜禮服假面,至于饒野,此時完全被她挪出了眼眶。
夜禮服假面沉吟道:“你是因為這個女孩,才殺我?”
山崎一十九淺淺一笑:“這么快就察覺了嗎?”
“為什么?”
山崎一十九沖著旁邊被夜禮服假面擊暈的饒野努了努嘴道:“信子那孩子愛上你了,那小子是我看上的孫女婿,他們倆天造地設,必須在一起。
你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夜禮服假面這時候陷入了沉默,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件事并非我想要的,我對那女孩沒興趣。
撤掉對我的懸賞,我保證,不會出現在那孩子的面前。”
山崎一十九點了點頭,承諾道:“沒問題。”
夜禮服假面猛的將山崎一十九往前一推,丟掉了一個煙霧彈,“蓬”的一下炸開。
再看之時,夜禮服假面已經翻出了院墻。
山崎一十九惱怒道:“給我追!解決掉那個男人!!”
武士們呼呼啦啦的追了出去,山崎信子則跑到山崎一十九的面前跪下,央求道:“爺爺,爺爺,放過夜禮服假面吧!
放過他吧!
嚶嚶嚶,我和日川結婚便是!
我和日川結婚便是!!”
山崎一十九可沒搭理此時梨花帶雨的山崎信子,武士們已經朝著宅邸外追了出去。
那夜禮服假面,身輕如燕,從這幢屋頂,跳道那一幢屋頂上,讓人追之不及。
追逐數分鐘后,只聽“砰”的一聲槍響。
夜禮服假面的胸膛頓時濺出了一片血花來,直接從屋頂掉了下去。
武士們驚呼道:“被人擊中,掉下去了!!”
眾人連忙趕過去,只見幾名蒙著面的家伙,也拿著槍匆匆趕到,將夜禮服假面給團團圍住。
當武士們扒拉開人群后,發現夜禮服假面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忍者?
你們擊斃的他?”
為首的說道:“正是。
你們是山崎先生家的護衛吧?
這賊人是我們的目標,請轉告山崎先生,賊人已除。
尸體我們帶走了,這還得回去領賞。”
這幾人,正是莫再言等粘桿處的影衛。
為首的武士說道:“等等,此次任務正是家主發布,還請諸位帶著證物隨我來,我將此事稟報家主。”
莫再言等人一愣,好家伙,任務竟然是山崎一十九發布的?
某個偏僻的角落中,一聲被血染紅胸膛的寒梅,扯下了眼罩,摘掉了變聲器,脫掉了禮帽,捋了捋額頭上被汗水打濕的頭發。
扒拉開燕尾服,摸了摸里面影視用的道具血包,感嘆道:“這群影衛還真是不夠專業呀,都被調換成假彈了,都不知道。
哎。”
脫掉衣服,清理了下防彈衣上的“血跡”,然后換了一套行頭后,露出兩個小酒窩,淺淺一笑:“這些人證物證都有了,饒野的夜禮服假面算是社會性死亡了。
山崎信子那丫頭恐怕也只能斷了念想,山崎一十九應該會開心壞吧。
莫再言這幾個家伙不出意外,也能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至于那具尸體,則是兩人凌晨在江戶城收羅到的一具地下世界因為懸賞剛剛火拼后,掛掉的賞金獵人的尸體。
此時在山崎宅邸,扒拉開夜禮服假面的廬山真面目后,看見那張普普通通的臉,山崎一十九不免有點繃不住了。
“就這?”
怕是山崎信子這傻丫頭,是被那面罩之下的臆想所征服的吧。
這道理,就跟戴口罩美三分一個道理。
口罩之下,自然會有人腦補,讓人浮想聯翩。
然而山崎信子卻呆坐在地上,直愣愣的望著夜禮服假面的尸體,哭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