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實在太晚了，已經凌晨兩點。
姜可卿起身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眼角擠出一滴淚，語氣軟綿綿地道：“唔——好困啊阿海，我扛不住了，想睡覺了。”
季山海頭也不抬，兩眼盯著手機：“去自個兒屋睡，休想鉆本座被窩。”
“……”
“記得把門帶上。”
“……”
“莫要睡懶覺。”
話落，季山海突然感覺自己那一對龍角被抓住了。
視線上移，只見姜可卿俯身抓著龍角搖晃，嘴里哼哼道：“明天九點之前你要是敢叫醒我，我就把你這對龍角拔了，插我自己頭上！”
“呵。”季山海冷笑，“那你豈不是成了陰陽龍？”
“……什么意思？”
“龍族，公龍和母龍的龍角有區別，公龍龍角長且尖銳，多分杈，母龍龍角則普遍圓潤和短小。”
“所以呢？”
“所以，你若以女兒身插上本座的公龍角……”
季山海眼神斜睨，淡淡道，“自然成了性別不明的陰陽龍。”
不出意料，此話一出，腦袋立即被輕輕地拍了兩下。
姜可卿繞過大書桌，來到他身后，重新拽住龍角左搖右晃，傲嬌道：“哼，那就不拔了，我留著以后當方向盤用。”
“方向盤？”季山海不解。
“就是車子里面用于控制方向的那個圓圓的東西——反正就是把你當成坐騎，我以后要騎在你身上，當龍騎士~”
“你開心就好……”
“嗯哼，那晚安咯？”
“晚安。”
季山海歪頭注視姜可卿脫下可能擾民的高跟鞋，光著腳丫子離去。
不過相比之下，他是一點兒也不困，甚至精神萬分。
姜可卿剛走，他便重新低頭注視手機，琢磨起那個名為“微博”的東西來。
或許是叛逆心理作祟，他很想見識一下“某些言論”到底有多遭人生氣。
然而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并沒有看到類似的情況——或許是因為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所以對一些言論沒感覺？
嗯，很可能。
季山海指尖滑動，一條條內容往下看。
驀地，他動作停住，龍瞳睜大，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只見畫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名身段妖嬈、姿色出眾、布料極少的年輕女子在搔首弄姿，擺著各種讓人面紅耳赤的動作。
什么鴨子坐啦、摸腿啦、撫胸啦、撅屁屁啦……
要多那啥有多那啥，陰極宗那部分性格開放的女魔頭也未必會這么做，即便做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更不會主動“分享”給別人看。
“這……”
季山海一臉不可置信，老臉微紅。
“咳。”
他咳嗽一聲，準備劃走。
想了想，又停下動作，瞄了一眼……兩眼……三眼……
直到第十眼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姜可卿舉著充電器小跑進來，輕笑道：“阿海，充電器忘記給你了，你睡覺前記得把電充……不許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