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當然和康胖子沒有太多交情,自然也不會因為交情去救他。
救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足以改變貧民區人一生的高額賞金。
其次,有那么很少的一點點原因,是他覺得……
一個愿意幫助馬嬸那樣的窮人的胖子,多少也算得上是個好人。
身上穿著邪教徒的斗篷,臉上是自己剛剛涂的油彩,李維一臉鎮定地往豪宅里走去。
油彩是自己來的路上提前買好的,早在來之前,李維就已經想好了混進來的計劃。
之前警視廳兩次進攻瘋禍之子巢穴,李維全看在眼里。
在他看來,這些邪教徒的防范可謂是漏洞百出,哪怕拎只猩猩過來,也能毫不費力混進去。
臉上的油彩是倉促涂抹的,當然和邪教徒臉上的有差別。
但,老話說的好,只要你臉皮夠厚,表情夠鎮定,你就能到每一個婚禮宴會廳里去混飯吃。
穿越前的李維,靠著這招,混著聽了不少學校里的醫學公開課,其中甚至不乏有咖位極高的國寶級大佬的公開演講。
此時用來唬一群管理混亂,腦子又不太清醒的邪教徒,自然是輕松又寫意。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邪教徒,但沒有任何人看出李維的破綻。
李維甚至還有閑心和擦肩而過的一個邪教徒點頭打個招呼。
照這架勢,李維估計可以一路無比淡定地走到豪宅深處,直到找到康哲翁。
但,凡事都有個但是。
總有那么一小撮人,是性格極其較真的。
李維在一條走廊里,就遇到這么一位。
那是一個瘋禍之子的干部,他身上的斗篷,比起普通的教眾簡單的黑色斗篷,額外繡了很多裝飾的紋理。
一看就是高級貨。
李維之前,見到過兩三個這樣的干部,也沒太當回事,依然是一臉平靜地往里走。
“站住!”和那個干部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神色充滿狐疑地看著他,語氣很是警惕地開口了。
李維在心中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
那個干部看著李維臉上那些剛畫的,還沒完全干透的油彩,表情愈發警惕:“你叫什么名字?”
“報告,我叫……”李維嘆了口氣,有些同情地看了這個干部一樣,他忽然睜大眼睛,用極為吃驚地神色看向那個干部身后,“教子大人?!”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睜大,語氣吃驚又恭敬,表情極為自然。
那個干部一愣,也下意識地扭過頭去。
但,哪有什么教子?
“你……”他極為惱火地剛要扭頭,噗嗤一聲,一根黑色的藤蔓,從他嘴里戳進去,從后腦穿出來。
干部抽搐了幾下,歪倒下去,李維手疾眼快地扶住他,防止他摔倒時發出巨大的聲響。
奇怪的是,竟然沒流出多少血。
“要不是為了計算出血最少的點,我哪兒會和你廢話這么多……”李維面無表情地把干部拖進不遠處一個房間里。
幾分鐘后,他身上披著干部的斗篷,依然是一臉平靜神色,朝著地下室走去了。
從剛才那個干部的病例里,他已經知道了關押議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