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抓住白將軍的槍口,摁在自己額頭,閉上了眼睛。
意思很明白:要么您開槍打死我,要么我絕不后退。
“我現在有點好奇,為什么他們一定要帶走你……”白展看了李維一眼,眼神里帶上了好奇和思索的神色,“我看了你的簡歷,雖然會點兒解剖,但也不至于讓真理之鞭這么在意……你們抓李維,是想干什么?”
最后一句話,他是問那個中尉。后者臉色變了變,還是搖頭道:“抱歉,白將軍,我只是奉命形事。”
“哦,他們找你果然有目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個解剖醫生……”李維聳了聳肩,“會不會是他們司令得了痔瘡,需要找個外科醫生?”
中尉勃然變色,憤怒地看著李維:“我不允許你污蔑我們司令!”
他似乎不想再拖延了,一揮手,命令兩個士兵上去抓李維,同時他雙手猛然抬起,死死抓住白將軍的槍口,頂在自己額頭上:“白將軍,得罪了!如果您致意要阻攔,那就先打死我!”
然而,就在此時,大隊士兵的腳步聲響起。
整齊的腳步聲中,足足幾百名士兵蜂擁到了警視廳大門前,他們飛快地包圍了真理之鞭的士兵們。
士兵們,全都佩戴著城衛軍的徽記。
人群分開,一個穿著西服的老者,身形筆直,邁著不急不緩的腳步,走到了眾人面前。
老者衣服筆挺,儀態整潔、一絲不茍,像一個中世紀皇家的老貴族。
老人撇了中尉一眼,沒有理他。
又用無可挑剔的儀態,沖著白展半鞠躬:“白司令,鄙人代表城主府,向你問好。”
白展也收起了槍和懶洋洋的神態,身姿筆直地對著對方回禮:“靳管家,向你問好,代我向趙城主問好。”
“白司令的話,鄙人一定帶到。”
靳管家用無可挑剔的儀態沖著白將軍再次行禮后,扭過頭,對著李維,半彎腰行禮,同時遞給他一張燙金的請帖:“李先生,三天后,城主家私宴,請務必賞光。”
“城主府私宴?”
白司令和老吳,全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打量著李維。
這小子什么時候,和城主府又搭上關系了?
“沒錯,城主大人親自寫的請帖。”靳管家說完,這才直起身,扭頭看向臉色十分難看的真理之鞭中尉。
靳管家抬著下巴,神色驕傲又傲慢地對他們說道:“怎么,你們不會認為,城主府的客人,也是罪犯吧?”
中尉臉色極為難看,額頭滲出汗珠,卻仍然死不退讓:“話雖如此,但即使是城主大人,也應該講證據!我們必須把人帶回去調查……”
“調查你個頭啊!”靳管家忽然用無可挑剔的儀態,罵了一句粗口,“調查一個在役軍官,應該是軍事法庭的事兒!你們真理之鞭有什么資格調查一個現役軍官?還是你們覺得自己牛到天上,已經可以取代明輝聯邦的軍事法庭了?”
“靳管家說的沒錯。”中尉沉聲道,“不過你也知道,我們是超凡者部隊,有權利特殊行事……”
“是,所以我剛才說的是公話。”靳管家依然抬著下巴,神色無比驕傲,“現在我來給你說說私話……”
他指了指真理之鞭的士兵們:“你們為什么能把白司令堵在這里?是因為你們人多,可以不講道理。”
他又指了指自己帶來的城衛軍士兵:“現在,我比你人多,所以我可以不講道理。”
靳管家說話的時候,語氣極其驕傲,仿佛一切就應該這么理所當然。
“靳管家,你不會以為,城衛軍能得罪的起我們真理之鞭吧!”中尉感覺自己的怒意已經到達了頂點,“我們可是超凡者部隊!你想讓城衛軍承受我們接下來的報復嗎!”
“很遺憾,在這件事上,你說的很有道理。”靳管家點了點頭,“城衛軍,確實惹不起真理之鞭……所以我準備這么做。”
說著,靳管家站直了身子,對著城衛軍的士兵們,下命令了。
“全體都有,聽我指令……”
“摘掉你的徽章,換上艾利之眼的徽章!”
“然后,給我狠狠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