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媽到底是誰?!”
薛彪龍拖著傷腿,像條蟲子似的奮力往門口蠕行。
“我是誰并不重要……”那人步步緊逼過來,“五年前,你在新街口惠芳大排檔,替人尋仇,持刀砍斷了別人一只手,還記得嗎?”
“這……”
薛彪龍一時駭然,難道是那倒霉鬼派人來找他麻煩?
不能吧,那人的底細他是知道的,不可能找得到自己。
五年前,薛彪龍為了替兄弟出頭,獨自一人揣著砍刀,沖到新街口惠芳大排檔,當場把人一只手砍斷。哪知道后來鬧了烏龍,兄弟打電話來,急吼吼告訴他,他媽砍錯人了!
被砍那人,只是街邊吃夜宵的路人甲,碰巧和他們要砍的人形貌接近,又穿了顏色差不多的衣服,再加上薛彪龍行事一貫有些魯莽,看到那人也不管青紅皂白,沖上去揮刀就砍。
事情發生后,兄弟偷偷塞給他一筆錢,讓他趕緊跑路。又暗中調查了一下那被砍人的情況,發現對方并無什么深厚背景。
薛彪龍拿了錢,這幾年一直東躲xz,四處輾轉,竟沒被逮住。
砍個把人,他良心倒不會痛,就算那人無辜被砍又怎么樣?自己從小到大砍的人還少了?只能怪他自己倒霉!
這些年來,薛彪龍甚至很少會想到那個被他砍斷手的人。在他心里面,除了兄弟義氣以外,就再沒什么道德感可言。
“是,是又怎樣?!”
薛彪龍梗著脖子吼了句。
要他認錯?那還不如讓他去死啊!
薛彪龍腦子就是這么軸,人送外號“新街口腦膜炎”,說好聽點就是有種,說不好聽就是愚蠢。
鬼頭人又是冷冷一笑,怪聲怪氣地道:
“看樣子,你是一點都不覺得慚愧了?”
薛彪龍笑道:
“慚愧?慚你媽b,給老子去死!”
說罷,薛彪龍突然從手里飛出一柄小刀,刀鋒寒芒一閃,直取那鬼頭人的脖子而去。
這刀是他多年隨身攜帶的防身之物,沒事就喜歡拿出來耍一耍飛刀,多年練下來,不說百發百中,也有十之八九。
況且這么近距離,又是突然襲擊,對方不可能反應得過來。
哪知道小刀剛飛出去,就被對方伸手一擋,直接用指縫夾住了飛射中的刀刃。
速度快到薛彪龍都沒看清對方啥時候出手的。
“什么?!”
看到對方這波操作,薛彪龍心中大駭!驚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徒手接飛刀?
這怎么可能!
這尼瑪難道是火云邪神?
薛彪龍明白,對方的實力已經超乎他的想象,或許,這個鬼面具后面,根本就不是人!
鬼知道是個什么東西!
他憋住一股勁,雙手猛地一撐,像條蛇一樣,上半身就從地上躥了起來,伸手去夠門把手。
逃!
薛彪龍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