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冷笑一聲,眼中毫無波瀾,頃刻間伸手一擋,便鉗住對方手腕。在王才茂震驚的表情中,方宇使勁一捏,就聽見“咔咔”幾聲脆響,王才茂的腕骨被攥得粉碎。他剛要張嘴撕心裂肺地嚎叫,喉嚨又被方宇擊了一肘子,瞬間就發不出聲音來,只能痛得面部扭曲,像只龍蝦蜷縮起來,摸著手腕悶哼。
長這么大,王才茂就沒吃過這種虧,以前都是他捏別人,哪有別人捏他的道理?
剛才自己明明是突然地暴起,幾乎毫不猶豫地就拿筆尖往對方眼珠扎去,按理說他不應該反應這么快才對。
王才茂腦中,既有劇烈疼痛引起的沖擊,又充滿疑惑。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方宇地動作,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這是怎么回事?
手速居然如此之快?究竟是怎么練成的?
方宇像提溜一只雞仔那樣,捏住王才茂后脖子,另一手又在他那禿頭上面敲了幾記,冷喝道:
“就問你服不服?”
見王才茂苦著臉不作聲,方宇繼續敲擊他的禿頭,就像在敲一個木魚,啵啵脆響。
“服不服?嗯?”
王才茂被敲得齜牙咧嘴,心里面那股狠勁早被方宇打散了,他幾乎崩潰地點頭,含糊不清地道:
“胡!我糊了……”
他是真心服了,活了半輩子,還從沒碰到過能把自己拿捏得這么死的人。
這個時候還嘴硬有什么用?自討苦吃嗎?大丈夫能屈能伸,認個慫又有何難?
王才茂給與自己充分地心理暗示,告訴自己,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滅亡。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再讓對方這么折騰下去,這條命怕是要交待在這了。
他以前還覺得自己手段夠毒,今天跟這小子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這小子折磨起人來,簡直有點變態。
王才茂越看方宇,就越覺得他像是個“腦膜炎”。
“好,那我問你……”
見對方是真心服軟了,方宇這才進入正題。這種人,不把他制得服服帖帖,就別想從他嘴里聽到什么真話。
方宇揪住他的衣領,盯著對方眼睛道:“你,有沒有殺過人?”
“啊?”
王才茂懵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鬧了半天,敢情這小子懷疑島上的人,是我殺的?
他連忙否認:“不,人不是我嘎的……”
“不是問你這里……”
方宇抽了他一巴掌。
“啥?”
王才茂哭喪個臉道。
“你給我裝傻充愣是吧?”方宇沖他捏了捏拳頭,照著他肚子就掄了一拳。
王才茂痛得五官都要爆出來了,卻只能發出悶哼。
“哦……喔嚯……”
什么意思?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一點啊?別一言不合就揍人啊!
等他稍微緩過勁來,方宇這才問他:“我是說,在外面你有沒有殺過人?懂我意思?”
“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