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晚經常熬夜，所以一晚上沒睡，依舊精神頭很足，眼中連紅血絲都沒有，跟著周巒城去早餐攤坐下，很好奇地追問：“你去鬼市干嘛？是和馬三的案子有關嗎？”
周巒城也不意外慕小晚會知道，畢竟她混跡鬼市，認識的人也不少，點了點頭：“是。”
慕小晚更好奇：“那是誰干的？兇手找到沒有？”
周巒城搖頭：“還沒有，不過有點兒線索，趕緊吃飯吧。”
說著把豆腐腦往慕小晚面前推了推。
慕小晚吃了沒兩口，又問：“那張保江的案子，算是結案了嗎？”
周巒城沉默了下搖頭：“不算結案，只是現在還沒有進展。你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他一直不想問慕小晚，覺得這件事對她很殘忍，只是現在發現，她并沒有用那么脆弱，也不像慕老說的那樣，他的孫女是個嬌氣愛哭的小丫頭，膽子小還不愛說話。
和眼前這個人完全不符合，讓他一度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慕小晚咬著小籠包，不知道是燙的，還是被周巒城的話嚇到，斯斯哈哈起來，好不容易咽下，才搖頭：“我才六歲，你覺得我能知道什么？我爸更不可能跟我說的。”
說完趕緊垂眸，又夾起一個小籠包吃起來。
非常的心虛！
周巒城知道她說謊，也沒追問，笑了下：“你今天賣的羊脂玉是從哪里來的？”
慕小晚這次是真被嚇到了，一口包子下去差點兒被噎到，拍著心口順了順氣：“你怎么知道？”
最后一想周巒城肯定都看見了，索性一噘嘴：“我不想說，可以嗎？”
周巒城看著她的孩子氣，溫和地笑著：“可以，不過自己注意安全，最近不要去鬼市，有些人為了錢是不擇手段的。你一個姑娘家很容易吃虧。”
慕小晚不知道是因為包子太熱，還是因為周巒城的話太溫柔，忍不住臉頰漲紅發熱，哦了一聲，趕緊低頭吃豆腐腦。
吃了早飯，周巒城原本要送慕小晚回學校，卻被她拒絕：“你不用送我，我要去你家找盛安寧，看多多去。這里過去不遠，而且天都亮了，能有什么危險？”
周巒城看看時間：“好，你自己小心一點，記住晚上不要再亂跑。”
慕小晚點頭：“知道了，我走了啊。”
轉身時，卻忍不住笑起來，摸了摸心口，好像跳得很厲害，她要去問問盛安寧，這是為什么？
到周家時，周家剛起來準備吃早飯，而四個孩子也不睡懶覺，這會兒正滿地爬著，等著喝奶吃雞蛋羹。
盛安寧看見慕小晚還挺驚訝：“你怎么起這么早？吃早飯了嗎？”
慕小晚點頭：“吃了，我路過永吉路時，還買了他家的火燒夾牛肉，還有糖火燒。”
說著把油紙包的一大兜的火燒遞給盛安寧。
然后就盯著在地上爬得多多，頭發要比舟舟和墨墨長一些，卻是一樣的大眼睛，白白胖胖，有些驚訝：“你隨便撿個孩子，就這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