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所作,即興,即興罷了。”邱萬山明明激動的和什么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還得盡量表示出一副心平氣和灑灑水的模樣:“本官公務繁忙,即興,即興罷了,諸位抬愛了。”
楚擎也是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幾首詩就已經足夠了,最后一首詞,反倒是歪打錯著算上斗榜斗到了二榜也就是“詞”榜上了。
掌柜的還算理智,連忙壓手之后施了禮:“諸位公子,邱大人可是有三詩一詞,不知掛哪個佳作,再者說了,李先生還未…”
話還沒說完,邱萬山突然背著手走到了臺前,沖著面色極為復雜的李鶴鳴微微施了一禮:“邱某獻丑了,李先生還未開口,邱某豈敢說已是拔得頭籌,還望讓眾人賞析一番李先生大作。”
這次,輪到李鶴鳴尷尬了,老臉就倆字---特么丟人!
他是準備了幾首詩,不假,不過最多也就是斗斗陶一的詩,而且未必能斗的過。
再看楚擎剛剛那四詩一詞,都可謂是傳世佳作,自己一旦念出口,那就是自不量力貽笑大方嗎。
見到李鶴鳴支支吾吾不說話,邱萬山哈哈一笑:“李先生剛剛還說,邱某是竊詩之人,卻不知這博了滿堂彩的四詩一詞,不,就算是三詩一詞吧,不知竊的是哪位名家?”
說完后,邱萬山轉過頭,看向大家:“諸位,可有誰聽過剛剛本官賢弟所吟詩詞。”
“沒有,斷然沒有!”
“邱大人大才,若是他人所作,我等豈會未曾耳聞。”
“此二詩一詞,極具風格,如婦人所作,若是聽過,斷然不會忘記。”
邱萬山眼底略過一絲郁悶。
他剛剛也聽出來了,楚擎念的,怎么都好像都是老娘們作出來的呢。
不過無所謂,是佳作就行。
邱萬山再次轉身看向李鶴鳴:“李先生,為何還不吟念,剛剛還說五首,不,一首就好,同臺而斗,為何不言語。”
“老夫…”李鶴鳴的老臉紅的如同豬肝一般,死活說不出話來。
邱萬山那叫一個得勢不饒人啊:“念啊念啊,李先生剛剛不還是率先上了這臺要口出佳作嗎,快念啊,本官已是迫不及待了。”
別說李鶴鳴了,楚擎都想給邱萬山個嘴巴子了,這王八蛋太能嘚瑟了。
“老夫…”李鶴鳴終于故作了勇氣,一聲冷笑,然后朗聲道:“老夫家中尚有要事,耽誤不得,告辭!”
然后,就在楚擎滿面懵逼的注視下,李鶴鳴就這么走了,那背影,就和剛剛給所有人都打了臉裝B成功驕傲的離開了一般。
還真就沒人在乎李鶴鳴了,全都沖著臺上的邱萬山拱手道喜,說這個月的文榜,肯定是邱大人掛在榜上了,就算其他文人墨客匯聚之地也不會有人作出的詩比邱大人的佳作還…還佳作。
楚擎也是閑的沒事干,純粹好奇,給第三個榜單拉下來了。
就是個對子,楚擎歪了歪頭,隨即沖著掌柜的說道:“這什么鬼,上我…上我家邱大人的,寂寞寒窗空守寡,三個都掛邱大人的吧,不差這一個了。”
掌柜的期初一聽沒覺得有什么,腦袋里轉了一遍,面色大變:“諸位,諸位且靜,邱大人也有對子,也有對子啊,寂寞寒窗空守寡。”
第N次,所有人再次安靜了下來,看向了邱萬山,驚為天人。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驚為天人,不少人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做的詩詞,都是以婦人的角度,就這對子,絕,絕對是絕對,可這對子,不是八輩子沒見過老爺們的老娘們,她都想不出來。
沒錯,寂寞寒窗空守寡,原本是明清換代的時候,出自一個江南女子,這位江南女子不但漂亮,還特別有才華,對當時的世道充滿了失望,出家做了尼姑后,在寺廟的墻上寫了這個上聯,并說若有人對出來,她就嫁給誰。
總之這上聯七個字,就表達一個意思,寂寞,老寂寞了,寂寞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大家看邱萬山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