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承佑終究還是壓下了怒火,冷哼了一聲:“孫安有要事,無法見你,離宮吧。”
“可我也有要事啊。”
“你有何要事!”
“和你說不著。”
“朕…真是笑話,孫安管轄這后宮諸事,本將也是如此,本將說他辦不了,他便是辦不了。”
楚擎雙眼一亮:“你那意思是,你比孫公公官大?”
“那是自然。”
“哎呀,早說啊。”楚擎連忙站起身,要將昌承佑拉回來,結果后者一甩胳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怎么這么大脾氣呢。”楚擎也不以為意,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正好你是武將,這樣,我看你挺有錢…不是,看你挺面善的,給你個立功的機會,好不好。”
“立功?”
“對啊,你剛剛不還說我也是偽君子嗎,成,咱也為咱熱愛的大昌朝奉獻奉獻,當然,是有償風險的,我教你個法子吧,可以讓咱大昌朝的戰馬耗損減少至少三成,甚至五成,我得錢,你立功,好不好。”
昌承佑轉身就走,楚擎追了上去:“干什么去啊,沒興趣?”
“叫人,將你叉出去!”
“靠,你他娘的腦子有病吧。”
昌承佑猛然回身,語氣陰冷:“你找死!”
楚擎嚇了一跳:“你怎么和翻臉猴子似的,說翻臉就翻臉,看你有錢才和你說,不愿意立功算了。”
“好!”昌承佑怒極反笑:“那你便說,如何讓我大昌朝的戰馬損耗減低三成,若是說不出來,你小命不保!”
“你特么以為你誰啊,南無加特林菩薩啊,說干誰就干誰,一千貫,你有我就告訴你。”
昌承佑放聲冷笑:“一千貫,何足道哉,便是萬貫,十萬貫也未嘗不可,倒是你,還敢口出狂言,今日你說不出來,叫你生死兩難!”
楚擎緊緊皺著眉頭,瞅著昌承佑,總覺得對方精神不太正常。
不過見到對方張口就是一萬貫十萬貫的,應該是不缺錢,楚擎從懷里拿出了圖紙,直接亮了出來。
“馬蹄鐵,釘在馬掌之上,我警告你啊,別想著不給錢,你要是想白嫖,我老爹搞死你,他可認識不少武將。”
昌承佑愣住了,一把抓過圖紙,定睛一看,神色微變。
“釘在馬掌之上?”
“是的,馬掌其實就是角質層,說了你也不懂,就和你的手指甲似的,馬兒奔跑的時候,地面摩擦啊,積水腐蝕等等,都會導致馬蹄角質層脫落,釘了馬掌,就可以延緩馬蹄磨損了,還能使馬蹄更堅實地抓牢地面,騎乘駕乘都是如此。”
昌承佑面色大變:“且候著!”
一語落畢,昌承佑竟不顧形象撒丫子跑走了,留下楚擎一人站在韜武殿門外。
楚擎大聲喊道:“除了我爹,還有尚書罩著我,敢白嫖,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