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
陶瑸又揮了揮手:“去吧,老夫傷神,哎,失之交臂,去吧去吧。”
楚擎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沒喝茶呢。”
“喝什么喝,滾滾滾,夸口小兒,有何顏面討茶喝。”
“哦。”楚擎站起身,補充了一句:“差點忘了說了,那大儒死的老慘了。”
陶少章:“…”
陶瑸還真就是傷神了,耷拉這個腦袋,連連嘆氣,剛剛那教訓楚擎的精氣神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楚擎原本都走了,陶少章一看老爹又有要“涼涼”的前兆,面色大變,一把拉住了楚擎。
楚擎皺著眉:“又怎么的了?”
“你還未喝茶。”
“我特么不想喝!”
陶少章滿面尷尬之色:“那個…剛剛在你陶府,聽你口出學問,這學問,是不是…是不是那位故去的大儒所言?”
“我什么時候口出學問了。”
“就是,就是在你府中嘛,你站在院子中,在雨中吟詩作對…”
“不是,我早上起床起猛了,給智商落被窩里了吧,虎啊,沒事淋著雨吟詩作對?”
“哎呀,就是剛剛,就是剛剛嘛,我都見到了,就是…”
陶少章還沒說完,陶瑸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就和詐尸似的,滿面期待之色:“果然,你這夸口小兒果然還偷學了不少學問是也不是,快來,快來和老夫說說!”
陶少章也是連忙沖著外面喊道:“上茶,上好茶。”
喊了一嗓子后,陶少章又強行給楚擎摁在了凳子上,滿面懇求之色,如同網貸催收人員見到了拖欠八年的老賴,滿面卑微。
楚擎嘆了口氣,看了眼陶瑸,沒好氣的說道:“好吧,上次說到哪了?”
陶瑸雙目放光:“守受一時之寂寞,毋取萬古之凄涼,對對對,毋取萬古之凄涼。”
“哦。”楚擎回想了片刻:“下一句是什么來著。”
陶瑸:“…”
陶少章一臉狐疑:“不是你的學…不是你剽竊的學問嗎,怎還忘了。”
“大哥,你都說是我剽竊的了,我哪能記那么全。”
說完后,楚擎自己都樂了。
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是剽的,完了別人還不信,這叫什么事啊。
剛要開口,楚擎楞了一下。
平常沒事的時候吧,這些雜七雜八的知識倒是能想起來,結果現在特意去想,卻死活回憶不起來了。
陶瑸急了:“說啊,愣著作甚。”
“喊個屁,這不是想呢嗎。”
陶瑸啞火了,老頭可憐巴巴的不吭聲了。
楚擎皺著眉,絞盡腦汁,隨即看向陶瑸,試探性的問道:“觀今宜鑒古,無古不成今?”
陶瑸愣住了:“這…這與毋取萬古之凄涼毫無關聯啊?”
“那是…易漲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陶瑸搖了搖頭:“也不對。”
“疾風怒雨,禽鳥戚戚,霽日光風,草木欣欣,可見天地不可一日無和氣,人心不可一日無喜神?”
陶瑸依舊搖頭,可一旁的陶少章卻是滿面震撼之色,望著楚擎,那眼神極為詭異。
“我靠,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忘了忘了。”
陶瑸罵道:“你這蠢物,便是…”
陶少章連忙打斷道:“爹爹,雖不是之前宮中的學問,可陶公子所言,皆是…皆是…”
陶瑸聞言面色突變,緊接著朝著外面剛要送茶進來的下人叫道:“換茶,換貢茶,快!”
楚擎:“…”
陶瑸笑了,笑的很不自然,搓著手,表情很緊張。
“陶公子,想到什么便說什么,不急,不急的。”
楚擎:“我餓了。”
父子異口同聲,同時轉頭,看向門外,大喊出聲。
“上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