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
“隨我去京兆府,問個清楚。”
“等一下。”楚擎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大理寺少卿嗎,京兆府多多少少也得給你個面子吧,你直接讓他們把通緝令…額,就是類似于海捕公文這種文書,讓他們把這文書撤了就完事。”
“哪有如此道理,差役和武卒膽敢去戶部衙署拿人,必然是有了鐵證,若不然,他們豈敢這般行事,可此事處處透著古怪,尚語為人脾性,我是了解的,可京兆府尹也不是酒囊飯袋之輩,雖說油滑了一些,卻也算是公正,為何敢…”
頓了頓,冷靜下來的陶少章抓起茶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尚語還說了些什么。”
回憶了一下,楚擎道:“,說那個領頭的京兆府差役,叫做李尋楠,對,是這么說的,李尋楠,楠木之楠,李家第七代,皆帶五命木字。”
“李家動手了?!”
楚擎微微一愣:“哪個李家?”
“吏部左侍郎!”
“這怎么還和吏部左侍郎扯上關系了,他一個小小的六品主事…”
還未說完,陶少章滿面懊悔之色:“是我害了尚語,是我害了尚語啊。”
“什么意思?”
陶少章連連搖頭:“是我太過急躁,將蕭縣的賬目一事在議政殿中拿了出來,彈劾了蕭縣縣府李木,尚語卻早就警告過我,未獲鐵證前莫要打草驚蛇,是我,是我害了尚語啊。”
楚擎恍然大悟。
李木的老爹是吏部左侍郎,而陶少章一直在查李木,李家人知道陶少章不懂算學,突然拿出了賬本,才誤以為是陶少章好友陳言核算出了賬目?!
陶少章咬著牙道:“那差役,叫李尋楠,楠木之楠,而李木這一代,主家和旁支子弟,都以五行之木為名,那李尋楠,是李家的人。”
“原來如此。”楚擎回了片刻:“陳言還說,昨天他沒下狠手,不會出人命,那就對上了,他被栽贓陷害了。”
嘆了口氣,楚擎繼續說道:“難怪說京兆府差役與武卒在六部拿人,于情不合,于理不合,這一切的背后是李家,都是李家操辦的,誣陷了陳言。”
“李家該死,若是尚語有所閃失,我陶少章與他們勢不兩立!”
楚擎撇了撇嘴。
發這種狠一點都沒有,毫無意義。
“對了,陳言讓我警告你,出門多帶隨從,估計是怕李家人暗害你。”
“他們敢!”
“你彈劾人家,拔出蘿卜帶出泥,搞了李木,等于搞了所有李家人,都到這份上了,有什么不敢的。
說到這里,楚擎面色大變:“我靠,你拿的那蕭縣賬目,是我核算出來的,六品的主事他們都敢搞,如果知道其實是我核算出來的話,那豈不是也會栽贓我。”
陶少章微微搖了搖頭:“你不過是從八品署丞,李家斷然不會大費周章的誣陷你。”
楚擎松了口氣。
陶少章又補充了一句:“至多殺了你找個沒人的地方藏了尸身罷了。”
楚擎:“…”
楚擎聽明白了,感情我這從八品,不值人家費腦子唄?
…………
請個假,今天就三章,我要從頭檢查錯別字,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