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有什么可笑。
這家伙雖然也成了階下囚,可和揍自己…似乎并不沖突啊。
楚擎歪著腦袋問道:“還笑嗎?”
広高智吞咽了一口口水。
“啪”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広高智捂著臉,腦袋和個撥浪鼓似的搖著:“不笑了。”
楚擎翻了個白眼:“傻缺。”
広高智身體緊緊的貼著墻壁,滿面畏懼之色。
這次輪到楚擎哈哈大笑了:“你個死胖子也有今天,還狂不狂了。”
広高智哭了,眼眶中的眼淚終于止不住了。
“憋回去!”
広高智捂著臉,肩膀一抽一抽的。
“活該!”楚擎掐著腰,終于找到那種小人得志的狀態了:“不是說要搞死我嗎,搞死我爹嗎,還搞嗎。”
広高智不吭聲,楚擎揚起胳膊,前者趕緊叫道:“不搞了不搞了,我知道錯了。”
楚擎踢了踢地上的鐐銬,樂呵呵的說道:“都半殘了,還鎖著,挺看得起你啊,別在那坐著了,蹲著,蹲好。”
広高智二話不說,忍著腿上的劇痛靠著墻邊蹲好。
楚擎:“雙手抱頭。”
広高智雙手抱著了腦袋,淚珠子和開閘的洪水一般滴落在干草上。
“這叫什么,知道嗎,蒼天饒過誰,你爹貪了那么多,導致多少百姓受災,看你那跋扈的模樣就知道你是個什么德行,咎由自取,活該!”
広高智垂著頭,也不吭聲,就是哭。
楚擎好奇的問道:“對了,這么多年來,你爹貪了多少錢啊,有沒有私藏一些,藏在哪里了?”
広高智還是不吭聲,楚擎揚起了胳膊。
被三番兩次羞辱的広高智終于爆發了,低吼道:“你莫要得意,我一定會被救出去的,到時候要你好看!”
狠話倒是說出來了,問題是広高智還是蹲在那抱著腦袋。
“別做夢了。”楚擎哭笑不得的說道:“誰敢救你,天子在議政殿上親自讓人扒的你爹官袍,誰敢救你們。”
広高智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子問道:“你…你是因何被捉拿進來的?”
“殺人。”楚擎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兩個,死的特別慘。”
“真,真的么。”
“要不然你以為我堂堂的工部侍郎之子,怎么會被抓到京兆府中。”
広高智呼吸粗重,身上的肥肉抖個不停,目光畏懼。
楚擎嘿嘿一樂,盤膝坐下了,輕輕錘著大腿說道:“好好在這里反省,坦白從嚴抗拒從寬,和官府將你爹和你広家人做的那些破事都交代了,爭取個寬大處理,明白嗎。”
広高智低著腦袋,肩膀一抽一抽的。
“老子問你話呢,明白沒明白。”
広高智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明白明白。”
“嗯,好好改造吧。”
要么說人不能狂,一狂就容易挨削。
広高智很狂,所以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楚擎也很狂,所以傳來了腳步聲。
兩個穿著差服的差役走到了牢房外,都是三十開外,手里拿著竹簡和筆,明顯是獄卒。
“你就是工部左侍郎之子楚擎?”
其中一個獄卒滿面冷笑,瞅著楚擎,如同望著一個待宰的羔羊。
楚擎站起身,望著兩個不懷好意的獄卒,面露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