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中門大開了,胖的和碧華她親爹似的于廉滿額頭是汗的帶著二十多個管家下人迎了出來。
于廉都快嚇尿了。
二皇子來了也就算了,主要是千騎營副統領竟然“親自”來了。
就千騎營這牌子,放到明朝,基本上就和錦衣衛是一個性質的。
“下官于廉,有失遠迎,見過瑯琊王殿下,見過楚副統領。”
這些當官的,消息最是靈通,就楚擎這個千騎營副統領浮出水面的事,別說朝臣的圈子了,就是普通老百姓都開始談論了。
于廉穿個常服,錦緞綢華服,汗珠子滴答滴答的,施了一禮彎下腰后就沒敢再直起腰,主要是看到了門子瑟瑟發抖的跪在禁衛旁,還以為自己犯了什么事被千騎營找上門了。
楚擎已經逐漸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了,當孫子當了這么久,也該當把老舅了。
楚擎先發制人:“于謙,你可知罪!”
于廉抬起頭,小眼睛滿是困惑。
陳言低聲提醒道:“他叫于廉。”
楚擎老臉一紅:“你瞅瞅你那幾個逼字寫的,我還奇怪呢,這家伙也沒叼著個煙卷燙著頭啊。”
關于李家關系網和門生故吏的名單,都是陳言寫的,楚擎也是從這份名單上看到于廉這個名字的。
陳言算是服了,你不認字,還怪我沒寫好?
清了清嗓子,楚擎重新說道:“于廉,你可知罪!”
于廉吞咽了一口口水:“楚統領,下官…下官…下官何罪之有?”
千騎營的大統領孫安是近侍,品級算在宮內,但是副統領是算在宮外的,屬于是正兒八經的朝廷武將官職,正三品,而于廉這個少卿不過是正四品,在楚擎面前稱呼下官也沒毛病。
當然,換了是別的武將,哪怕品級不如別人,文臣都會自稱本官,因為沒直屬關系,也分人。
“死到臨頭還敢硬!”先聲奪人的楚擎開始詐了:“就你于家那點破事,千騎營早就打探的清清楚楚。”
“于家…下官斗膽!”
于廉知道千騎營最近攪合到查賬的事了,而且很有可能盯上了李家,他又和李家交好,所以難免會想對方是不是來找茬的。
轉瞬間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幾年是否干過缺德事,于廉一咬牙:“下官斗膽,敢問哪里觸怒了瑯琊王殿下與楚大人,殿下與楚大人竟親自登門興師問罪。”
要不說是官油子,沒問他觸犯了哪條昌律,而是問哪里得罪人家了,然后還說的是興師問罪,這一開口,直接引到“私人恩怨”這塊了。
楚擎皺著眉:“還裝,還裝是不是,真要讓我將你那點破事全抖露出來?”
“下官是真不知。”
“那我可說了啊。”
“還請楚大人明示。”
“我真說了啊。”
“楚大人請說。”
“我真說啦,你別后悔。”
“不后悔。”
“我…”楚擎心里罵了聲娘,凝望著于廉,一看詐不出來,一指旁邊跪著的門子說道:“他大不敬,當著瑯琊王殿下的面,先邁出了右腿。”
于廉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