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瞎話糊弄沒什么見識的門子還行,嚇唬于廉肯定是不夠的。
于廉也沒說什么欲加其罪何患無辭之類的場面話,歉意一笑:“既是惹的殿下與楚統領厭惡,好,那下官這便讓人打斷他的右腿。”
楚擎雙眼一亮:“好啊,那你親自打。”
于廉可不傻,看向門子:“聾了不成,沒聽到楚大人說的話嗎,自己去尋一根棍子,敲斷自己的狗腿!”
楚擎滿面失望之色:“算了,打主人還得看狗,放他一馬了。”
雖然不是于廉這種老油條,可楚擎也不是剛出道的素人。
真要是那門子敲斷了他自己的腿,用不了半日,這事就會鬧的沸沸揚揚,什么二皇子和千騎營副統領以權壓人,見到別人走路先邁出右腿就讓人家自斷狗腿如何如何的。
于廉試探性的問道:“既然楚副統領不追究,那此事便揭過了,不知于家,還有可其他事沖撞了殿下與楚統領?”
“沒有沒有。”楚擎哈哈一笑:“哎呀,和你開個小玩笑罷了,于大人怎么還當真了呢,開玩笑呢。”
“楚大人的意思是,剛剛只是玩笑話,我于家,未有過錯?”
“是的。”
“原來如此。”
于廉眼底略過一絲鄙夷,他還當千騎營有多厲害,原來玩的也是這種小把戲。
可就在這事,陶若琳突然笑嘻嘻的插了話:“暫時尚無,必是還未深查,待有了鐵證再言談不遲。”
于廉一臉狐疑,感覺陳言和楚擎似的,也在詐他呢。
“這位姑娘是?”
楚擎嘿嘿一笑:“千騎營副統領首席小蜜。”
陶若琳滿臉都是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于大人半年前娶了一房小妾,因與馬夫私通,小妾和馬夫都消失了,傳聞,傳聞哦,傳聞這二人,被投入了井中,于大人,您家后院有井嗎,里面不會有尸骨吧。”
于廉面色大變,強顏歡笑道:“這位小蜜姑娘說笑了,說笑了,傳聞,傳聞罷了。”
“是么,那南市的于記米行總是低價收陳米,發賣的,卻皆是新米,還有一事,司農寺明明存的是新米,可為何其中摻了大量的陳米,好奇怪呀。”
于廉面如土色,冷汗再次沿著鼻子往下流淌。
陳言微微看了眼陶若琳,哭笑不得:“就知你閑不住。”
陶若琳嘻嘻一笑:“怪你千騎營太笨。”
“胡說。”陳言不樂意了:“只是不愿現在提及罷了。”
“又吹噓。”
“怎能是吹噓,這于廉元日時去花船飲酒,吃醉了酒,打殘了個船客,賠了八貫錢,此事你不知曉吧。”
“這算什么。”陶若琳不甘示弱:“半年前,其子于文魁參加科舉,提前找禮部左侍郎周有為送了田產,知曉了科舉考題,這件事你一定不知。”
“倒是不假,可還有一事,一年前,于廉出游看上了一民女,想要強行買會府中,得知這民女有了夫家,竟派人恐嚇民女夫家,險些鬧出了人命,這事可你比說的嚴重。”
“鬧出人命怎地沒有,于廉剛入京時,看上了工部郎中的宅子,強取豪奪不成,搜集郎中不法鐵證為之要挾,逼的那工部郎中自盡了。”
“那郎中本就不干凈,倒是留下了兩房小妾,這于廉畜生不如,如那曹賊一般,竟將兩方小妾強行納入府…”
“撲通”一聲,于廉直接跪地上了,都快哭出來了:“鱉說了,我求求你們,快鱉說了。”
楚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