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黃老四面色一沉:“這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朕命他教授昌賢如何查賬,他竟敢扯虎皮做大旗!”
“急什么,事出有因…”
沒等陳言說完,黃老四徹底怒了:“朕知他愛財,卻不知他竟如此狗膽包天,混賬,混賬透頂!”
陳言沒吭聲,倒不是打小報告,而是覺得這么做的確有點不妥,拿了那么多錢,等于是落人話柄。
“來人!”
黃老四低吼了一聲,不等陳言開口,沖著剛沖進來的孫安厲聲道:“將昌賢那混賬給朕叫來!”
一看孫安要進來,陳言趕緊站起身,裝作一副恭敬的模樣。
孫安剛邁過門檻,聽到要叫昌賢,索性不進去了,說聲了是又跑走了。
黃老四本來這幾天就被亂七八糟的事氣了一肚子火,現在一聽自己的兒子跟著楚擎滿哪訛錢,肯定是不樂意了,登基之后,他最是注重名聲,這種事,很忌諱。
“皇兄,此事非是你想的那般,是因流…”
還是話沒說完,孫安在外面喊道:“陛下,瑯琊王求見。”
黃老四滿面狐疑:“這么快?”
陳言苦笑道:“定是因今日陶若琳打他一耳光之事,一直在附近守著。”
“讓他滾進來!”
話音落,昌賢低著腦袋和個受氣包似的走進來了,孫安多奸詐啊,知道黃老四要發脾氣,壓根沒進來。
“兒臣見過父皇。”
昌賢老老實實的行了一禮,沒等再說什么,黃老四劈頭蓋臉的就罵上了。
“你這蠢物,那楚擎是什么稟性你還不清楚么,帶著你去斂財你便去,你可知,他是借這你這瑯琊王的名頭,若不然,朝臣哪會給他顏面。”
昌賢低聲道:“楚師已成千騎營副統領,即便沒有兒臣,加之那些大人們早已下過名帖請楚師…”
“副統領個屁,那千騎營就是一群爬墻眼的貨色,外臣嘴上說怕,也不過是些心中有鬼之人。”
陳言:“…”
要不是昌賢在這,他都準備開罵了,你他娘的教育兒子,埋汰我們千騎營做什么,說誰爬墻眼呢,說誰呢說誰呢。
“國庫本就空虛,為了這流民,朕整日茶飯不思,你倒好,只會添亂,明日上午不準你再出宮跟著那楚擎廝混,真是混賬,氣死朕了!”
黃老四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端起了茶盞。
昌賢還是低著腦袋:“可那兩萬九千貫,需要救濟災民,兒臣想要…”
“噗”的一聲,黃老四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咧著大嘴:“多少?”
昌賢不明所以:“兩萬九千貫。”
“兩萬…他娘的九千貫?!”
黃老四傻眼了:“楚擎他…他斂了如此多的錢財?!”
“是,雖然兒臣只占三成,可…”
“慢著!”黃老四霍然而起,雙目灼灼:“你占三成?”
“是的,兒臣占三成。”
黃老四激動了,開始擺弄手指頭了,和魔怔似的喃喃自語。
“兩萬九千貫,一成是兩千九百貫,兩成是…十成是兩萬九千貫,額…兩萬九千貫分出兩成,就是…一成是…”
陳言都看不下去了:“八千七百貫。”
“八千七百貫?!”黃老四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有八千七百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