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并不崇尚暴力解決問題,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暴力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
對方都有恃無恐的當著千騎營的面將糧價抬高了四倍,不打一頓都對不起人家如此囂張的態度。
鋪面本來就不大,柜臺還是實木的,禁衛沒有達成圈踢的成就,倒是給店砸了,隨即開始進去搬糧。
南宮平挨了好幾腳,臉上全是腳印子,身上也是如此,躺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楚擎抱著膀子走了過來,冷哼了一聲:“欠教育。”
南宮平喘勻了氣,也不站起來,就那么躺在地上看著楚擎,怒極反笑:“千騎營,好,好,你若不打死我,我今日回到府中定會知會叔父大人!”
“叔父?”楚擎蹲下身:“你叔父就是宰輔南宮璽,對吧。”
“是,副統領,好個副統領,叔父若不找天子彈劾你一本,我南宮平若不找你千騎營討個公道,枉為人!”
楚擎都懶得和對方浪費什么口舌,站起身輕輕踹了一腳南宮平的肋骨,后者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快點搬,搬完之后通知京兆府,給這黑店封了!”
“你敢!”南宮平目眥欲裂,竟然直接爬了起來,剛起身就被楚擎一腳踹在了小腿上,又跪地上了。
失衡跪倒在地的南宮平和瘋狗一般,抓住了楚擎的小腿,張嘴就咬了上去。
楚擎猝不及防,被一口咬在了小腿上,悶哼一聲。
福三面色大變,一腳踹了上去,誰知這南宮平卻是死活不撒手,也不松口。
這次輪到楚擎疼的齜牙咧嘴了,幾個禁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瘋狗一般的讀書人拉開。
楚擎指著南宮平,氣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他本來想說繼續打來著,可轉念一想,對方畢竟姓南宮,這事鬧大了,自己可以說是受京兆府委托查封抬價的鋪子從而救濟災民,可要是出了人命的話,就是另一個性質了。
“給這瘋狗綁起來!”楚擎咬牙叫道:“趕緊將糧搬走,雇一些百姓,將糧都拉到城南送到流民那里去。”
禁衛們望著楚擎破破爛爛的褲腳,想笑又不敢,應了聲是,各自忙上了。
“慢著!”
南宮平突然面色微變,腫起的眼睛望著楚擎:“你搶糧,是為給流民?”
“少在這栽贓啊,什么搶糧,本官是買…是來賒糧的。”
楚擎低著頭挽起褲腳,發現小腿上有個大大的壓印,這小子的還牙挺齊。
對方也就是姓南宮,若不然,楚擎今天高低讓福三打碎這家伙的滿嘴牙。
“你拿糧救濟災民,不怕有人記恨你?”
南宮平被摁在地上,努力的抬著頭,望著楚擎。
楚擎坐下繼續查看“傷勢”,冷笑道:“真要是怕你們南宮家和什么宰輔,本官能站在這里。”
低頭看向南宮平,楚擎滿面不屑:“還尼瑪宰輔,也是個吸食人血的狗東西,回去告訴南宮璽,這話,老子說的!”
“你…你真是為了救濟災民!”南宮平面色莫名,帶著幾分狐疑:“昨日你這千騎營副統領尋了不少朝臣訛詐錢財,也是為了救濟災民?”
楚擎看向福三:“看著沒,什么叫讀書人,這就是,潑臟水潑的這個遛啊,明明是修房子,非說我訛詐錢財。”
福三傻了吧唧的說道:“昨夜您不是也這么說嗎,多訛一些給流民們買糧。”
楚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