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案上那些十幾封不同人寫的,但是筆跡一模一樣的“罪證”,團吧團吧和扔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黃老四看向江月生,沒好氣的問道:“操辦的如何。”
“李文禮押入了千騎營地牢,千騎營已去李府捉拿其家眷,除其子李林外,其余人押入刑部大牢,以意圖謀反的罪名。”
如果說楚擎給李家量身定做了一副棺材的話,那么陶若琳就是提起裙角抬起大長腿就給李家踹進了棺材里,最后楚文盛出現了,將棺材蓋子蓋上后又砸進了幾枚銅釘。
黃老四微微頷首:“蕭縣的李木與兵部中的李森呢?”
“末將出宮后,會帶領千騎營好手五十人前往蕭縣將李木捉拿歸案,李森駐扎于京郊屯兵衛大營,千騎營已尋了譚忠義將軍帶人前往。”
“陳言還沒有消息?”
“蕭縣山林廣闊,一直未傳回消息。”
黃老四臉上帶著幾分擔憂,思考了片刻后道:“捉拿李林后,命譚忠義帶領一營京衛,駐扎蕭縣,十日內,若是再無陳言音訊,上山搜尋。”
“唯。”
“李刻家眷和那些番蠻,可開了口。”黃老四沒好氣的看向那些團起來的信件,語氣有些莫名:“楚文盛只率二十騎,如果活捉這些人的?”
江月生臉上閃過一絲欽佩之色,回道:“末將將人押入千騎營地牢時,也是好奇的緊,問過幾聲,楚大人到達柳州時,李家便得到了風聲,原本不以為意,應是認為楚大人只是工部侍郎,不足掛齒,可吳王得知后,卻似是極為忌憚,要李家痛下殺手,李刻這才暗自聯絡番蠻襲擊折沖府,嫁禍到楚大人身上,同時派遣死士刺殺楚大人,死士未得逞,楚大人自此下落不明,之后便是番蠻部落襲折沖府一事,直到月余后,楚大人前往山林之中,帶去了酒肉,說是李家使者,與幾大部落酋長稱兄道弟…”
說到這里,江月生面色有些古怪,繼續說道:“聽那些番蠻說,楚大人似乎與三大部落的酋長拜了把子,整日喝酒吃肉,直到數日后,楚大人誆騙他們說是山下李家又送來了吃食,李家一個嫡系子弟親自前來,三大部落酋長則帶著少數人馬下山,卻無李家人,而是楚大人親隨,那時便動了手,活捉了幾個部落酋長。”
黃老四一臉狐疑:“假借李家之名騙取番蠻信任?”
“是,上山前,楚大人將親隨留在了山下幾處要道之中看守,若是有李家人想要上山便截殺,確保楚大人身份不會被揭穿。”
“原來如此,騙取信任后,將番蠻部落掌權之人齊聚一處,一網打盡,好,有勇有謀。”
“楚大人活捉了番蠻酋長等人后,將這些人活埋在山林中,捆綁好后只留下了幾處出氣孔,再用泥土掩埋,隨即前往李家,用的是聲東擊西之計,火燒李家良田和倉房,李家數百護院和家丁前往后,楚大人殺入李府,將李刻等人活捉,隨后快馬奔逃,將李家人引到山坡處,又殺了個回馬槍,帶領二十騎拉開距離沖殺數次,將李家人殺的人仰馬翻,最終又回到了李家祖宅,將李家家宅付之一炬。”
一旁的孫安聽的一驚一乍的,倒是黃老四微微點著頭,本來他還有點想不通,現在江月生這么一說,腦子里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是他的話,他應該也會根據實際情況這么干。
“朕果然沒有看錯人。”黃老四露出了笑容:“原本想著讓楚文盛去拉攏番蠻,卻不想他去了之后便斬草除根,楚愛卿,不負朕之厚望,看來這柳州郡城,還是沒有爛到根子上,竟能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京。”
江月生苦笑了一聲:“陛下,非是如此,楚大人與二十騎,加之罪囚,是一路殺出郡城的。”
“殺出郡城的?”
“不,應是殺出柳州的。”江月生滿面敬佩之色:“有一番蠻,漢話說的熟練,提起楚大人,竟是既敬佩又畏懼,根據他所言,這一路,楚大人率領二十騎,或用計,或沖殺,擊潰乃至全殲了追兵共計七次,斬殺不下千人。”
黃老四倒吸了一口涼氣:“二十騎,一路斬殺敵賊千人有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