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走上前,上下端詳片刻,微微松了口氣:“就知道你安然無恙。”
“哈哈哈哈,也不看看愚兄是何人。”
楚擎懶得聽陳言吹牛B,目光越過后者,看向了被捆著木樁子上傷痕累累的壯漢
“這家伙就是李木?”
陳言點頭,雙目之中再次浮現出了怒色:“畜生,喪心病狂的畜生!”
李木長的很壯,不像個文臣或是縣令,更像是個將軍,濃眉大眼,國字臉,說不上英俊或是丑,但是第一眼望去,給人一種很“牢靠”的感覺,帶點偉光正的意思。
身上皮開肉綻的李木,抬起了頭,看向楚擎,竟然露出了笑容。
“你就是楚擎?”
楚擎皺眉,沒接口。
李木桀桀怪笑道:“不像是個硬茬,我李家,怎會栽在你手中。”
李木并不知道陳言才是真正的千騎營統領,和外界一樣,以為楚擎才是。
就在昨夜,陳言帶著五十名千騎營探馬進入了蕭縣,夜襲縣府,將他帶回了京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木還以為,李家被抓了這么多人,都是千騎營策劃的,也都是楚擎這位副統領策劃的。
實際上并非如此,李家的完蛋,有很多客觀因素,李家的人各自作死,各自踩雷,各自暴雷,最終整整齊齊的就被安排在了千騎營的地牢中了。
楚擎抱著膀子走上前兩步,嘖嘖稱奇:“李家人就是骨頭硬,你不怕死?”
李木舔了舔沾有血跡的嘴唇:“本官,自然是怕的,那陳統領,你呢,又如何,怕死嗎?”
一陣勁風擦過楚擎的面頰,“啪”的一聲,李木的肩膀又是一條血痕。
驚魂未定的楚擎轉頭叫道:“別再抽著我!”
陳言滿面怒意的說道:“何須與他多費唇舌,鐵證如山,他李家一個都活不了。”
“鐵證如山了你還抽他干什么?”
“這人…這人可謂是豬狗不如!”
陳言回頭喊道:“來人,將蕭縣縣判供證帶來。”
楚擎不明所以,過了片刻,一個探馬跑了過來,將厚厚一摞子證言交給了他。
楚擎接過后,一目十行的看下去,這一看便是怒不可遏。
將證言扔給福三,楚擎四下看著,最終找到一根比陳言手中長鞭更粗更大的鞭子,握在手中就抽向了李木。
一邊抽,楚擎一邊罵。
“你還是人嗎,要反就反,弄死那么百姓干什么!”
“那些妓家礙你事了,送上山被禍害完了,不給錢不說,還滅了口曝尸荒野!”
“怪不得你們李家買流民,買那么多流民,原來都被拉去開山了!”
“蕭縣后山埋了多少尸骨,李木,你就是死了,到了閻王殿,也得下油鍋!”
暴怒之下楚擎抽了十幾鞭子,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將鞭子遞給陳言。
“繼續抽,換我這根,更大,更粗,抽死這個王八蛋!”
陳言點了點頭,結果鞭子,掄圓了胳膊就開始抽。
楚擎在旁邊加油鼓勁:“粗不粗,大不大,叫爸爸,抽死這個畜生!”
頃刻間,李木身上再無一塊好皮,疼的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