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不造。”
楚擎:“…”
楚擎都被氣樂了:“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東北副統領?”
陳言苦笑不已:“非是愚兄不敢輕易應允,而是你行事歷來天馬行空,只說闖禍,可這禍事是大是小,因何人何事而闖,愚兄一概不知,哪里敢應允與你,更不敢代天子應承許諾。”
“那就撒由那拉,你們自己玩蛋去吧,我回楚府了。”
“慢著慢著,你先說說嘛,你先說,說來聽聽。”
楚擎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突然嗅了嗅鼻子:“這什么味啊,這么刺鼻?”
“地牢那邊傳來的。”
“哦。”楚擎樂了:“給地牢門還有通風口堵上啊,味道都傳出來了。”
“堵上了堵上了。”陳言一臉壞笑:“非但堵上了,還在地牢牢房外面點燃了幾排火把,那個味道,誒呦,進去都掉眼淚。”
“怪不得一股子微波爐加熱榴梿的味道,你可真壞。”
“彼此彼此。”
二人相視一笑,接著談正事,楚擎開口道:“查稅,是因為國庫窮,沒錢,對吧。”
“不錯。”
“所以這事,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沒錢,就查稅這事,人力、物力、財力,光靠戶部,玩不轉的,咱得一步一步來,別想著一步到位直接推倒,先從身邊來,也就是眼巴前的。”
陳言若有所思:“京城下縣的那些田產和隱戶?”
“隱什么戶隱戶,商賈。”
“商賈?”陳言不明所以:“可京中商賈即便是瞞報稅額又能瞞報多少,哪怕是國朝各道的商賈,不過才占三成罷了。”
“我去!”楚擎哭笑不得:“三成,你聽哪個傻缺說的,就三成?”
“戶部尚書衛大人。”
楚擎:“…”
“不是嗎?”
“我衛世伯他…”楚擎略顯尷尬:“衛世伯肯定是被蒙騙了,,商賈占三成,開玩笑呢,老百姓身上才能榨出來幾斤油水,大頭都在商賈身上呢。”
楚擎越說越來勁,壓低了聲音,滿臉壞笑:“我跟你講,就這事,找戶部沒用,咱得找京兆府,找親愛的馬睿,給我一個月時間,我怎么說,咱怎么來,絕對能敲出來一筆。”
“敲?”
“不,是為民除害,弘揚藿香正氣。”
陳言面帶狐疑:“會得罪多少朝臣?”
“不是,你怎么回事,怕得罪人當什么千騎營副統領,你以前也這么怕事?”
“不是啊。”
“那你現在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
陳言理所應當的說道:“之前不是沒人知道我是千騎營副統領嗎。”
“現在也沒人知道啊,都以為我才是千騎營副統領。”
“也對。”陳言露出了笑容:“那咱就好好敲他們一筆。”
“對嘍,犢子可教也。”楚擎站起身,蹦蹦噠噠的走向月亮門:“肘,跟哥去找親愛的馬睿去。”
剛到月亮門,差點和剛跑進衙署的昌賢撞個滿懷。
不等楚擎開口,昌賢連忙上下打量一番,都快急哭了。
“楚師,楚師您身子怎樣了,今早學生才得知您遇了刺客,這便匆匆跑來,楚師你…”
楚擎一甩攏辮,擺了個造型:“來了十二個,我和福三以及碧華干死了十一個,牛B不.”
陳言都不好意思揭穿他。
人家福三和碧華倆人,不加你楚擎,也干死了十一個,哦對,加你的話,干倒十二個,畢竟你給人家福三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