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依舊不敢賭人心,人心總會讓他失望。
但是他還是愿意再次壓上全部籌碼來一次豪賭,不賭人心,賭初心,賭當年那個還是皇子的將軍,那個只是鎮守邊關卻敢揚言要開創大昌盛世的男人,未忘初心!
拍了拍王通通的肩膀,楚擎留下一句“遠離賭博”后帶著福三離開了衙署。
上了馬車,叫了十幾個千騎營探馬,直奔北市。
既然上了賭桌,那就要做全場靚的仔,京中工料石料商賈,他要親自查。
北市,周記工料行,這是楚擎的第一站。
千騎營探馬一字排開,楚擎蹦跶進了鋪子中。
楚擎穿的是常服,沒有讓探馬跟進來,只帶著福三。
也是巧了,掌柜的沒在鋪面中,后院傳來陣陣飯香味,應該是在后面吃飯。
楚擎四處打量了一番,屋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石料,還有不少成品,除了磚石外,還有許多工藝品。
福三喊了一嗓子:“有活人沒。”
楚擎低聲吩咐道:“先不要表露身份。”
“小的明白。”
聽到了喊聲,跑出來的竟是個女子,穿著紫紗長裙,五官端正,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膚色極白,一雙桃花大眼柔情似水,可妝容過重,略帶幾許風塵。
“來了來了,二位爺,小女子綠環,二位爺可是購買工料。”
自稱綠環的女子微微一施禮,一顰一笑都仿佛要勾搭誰似的:“二位爺莫要見怪,家父的營生,小女偶有幫襯”
楚擎沒想到掌柜的竟是個女子。
福三則是雙眼一亮,看樣子挺吃這個綠環的顏。
當然,福三見過的姑娘,十個里面九個都是擁有技術的女子,估計氣質都和這個綠環差不多。
楚擎再次確認道:“你是掌柜的?”
“公子莫怪。”綠環撅起嘴巴,似是嬌嗔道:“為了生活所累,又尋不到好夫家,商賈雖是賤業,卻也只能操持了。”
楚擎翻了個白眼。
他什么大波兒大浪沒見過,就這種姿色的,也就是非誠勿擾那層次。
裝模作樣的看了眼鋪子里的石料,楚擎隨口問道:“怎么賣的?”
“公子是要筑宅,還是葺府?”
楚擎輕笑一聲,果然是個社會老炮。
宅是民,府是官,這是打探自己身份呢。
“你猜。”
綠環掩嘴嬌笑:“小女哪能猜的出,不過見公子英挺不凡,定是出身高門,公子親來挑選石料,莫不是,要建個藏嬌金屋?”
楚擎心中再次解讀,這娘們是打探自己有沒有對象呢。
“你繼續猜。”
綠環歪著腦袋,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那人家可得好好猜猜。”
楚擎撇了撇嘴。
同樣是歪腦袋,人家陶若琳一歪腦袋,想讓人犯罪,再瞅瞅眼前這么個玩意,矯揉造作的那樣,一歪腦袋,也想讓人犯罪,想照她腦瓜子給一皮錘。
其實對于楚擎來說,女人,就如同花兒一樣,不同年齡段,不同的風格,不同的閱歷,會散發出不同的光彩。
怕就怕“裝”,三四十歲的女人,你走輕熟路線或者熟婦路線就行,氣質在那擺著呢,五六十歲的女人,你正經該做飯做飯,該跳廣場舞跳廣場舞。
可你三四十歲的女人,非得穿校服,沒事還嘟個嘴,不但違和,還做作。
五六十歲的女人,你不在家做韭菜盒子,非得拍短視頻跳女團舞,不尊重老色批,也不尊重自己。
楚擎覺得綠環就挺做作的,你是掌柜的就好好做生意,還歪個腦袋裝可愛說你猜,你猜尼瑪個大西瓜猜,明明極富心機,裝什么純情阿拉蕾。